“我……我……”
莫晓悠白着脸张着嘴,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毕竟话都叫她一个人说完了!
景玓才没管她是什么脸色,起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
突然,莫晓悠喊住她,并快速朝床边跑去,将地上躺着的匕首捡了起来,指着上面干涸的血迹,一脸震惊地问景玓,“钰王爷手上带伤,是你伤了他?”
景玓转身,看着那匕首,眼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莫晓悠的瓜子脸上染了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伤害钰王爷!”
景玓唇角朝一侧勾划,反问,“有没有可能是钰王爷自残?”
“荒谬!”
莫晓悠更是大声呵斥,“谁会自己伤自己?钰王爷手上有伤,而你房中有匕首,且这上面还有血迹,分明就是你伤了钰王爷!”
景玓深吸一口气。
她体内的‘洪荒之力’快要压不住了!
转头,她问影韵,“你家王爷昨天傍晚做了什么,你知道吗?”
影韵垂眸回道,“知道。”
“那你告诉莫小姐,王爷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是王爷自己割伤的。”
景玓又看向莫晓悠,“听到了吗?”
莫晓悠能信?
当然不能!
她怒不可遏地指着景玓,“你分明就是颠倒黑白!你是侯府嫡女,未来的钰王妃,如此当众质问一个丫鬟,她岂能不顺着你!”
景玓笑着看向影韵,“影韵,听莫小姐的意思,好像是我用身份压迫了你,所以你不得不顺从我。可是我瞧着,你也没顺我多少啊,至少你给莫小姐开门请莫小姐进来,都是你自己的主意,既没经过我的同意,也没有受我指使。你来说说,这‘顺’可存在?”
听着她的话,影韵一向无波的脸瞬间失了色,‘咚’的一声单膝跪在地上,抱拳道,“六小姐恕罪,是小的越距了!请六小姐责罚!”
景玓赶紧抬手,佯装受到惊吓,“哎哟,你可别这样,我可受不起!本来别人就说我仗着侯府嫡女的身份压迫你,你这一跪,我真是跳河都说不清楚了!得,都怨我,怨我不该租这院子,怨我不该容留你们主仆三人在此,如今外人登堂入室不说,我还惹得一身骚!”
影韵面色更是惨白,猛地瞪向莫晓悠,寒声道,“还请莫小姐离开,莫要打扰六小姐!”
见状,莫晓悠似是抓到了景玓把柄一般,激动的继续指着景玓,“你还说自己没威胁钰王爷的人?你自己看看,你都把人吓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