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门外闹了一夜,那些好奇想看动静的人家门一开,瞬间被叛军闯入,全家上下无一生还。
其他通过门缝或听见动静的一个个顿时胆战心惊的死死守着四周的出入口,一夜未眠。
他们也被敲过门,但见他们死守不开门,加上城防卫的及时带人杀过来了,叛军只能骂骂咧咧的放弃转而去对付城防卫。
外面打了一阵后声势越来越小,空气弥漫的血腥味穿透凤朝上下,街道传出似有若无的哀怨跟痛苦求救声。
一直到这时,突然的敲门声响起,所有人如临大敌。
“陛下有旨,今日早朝不得迟到。”
外面的人大声喊了三下后便离开去敲下一家门。
家仆把这事告诉主人,所有人一边思考,一边迅换上官服。
很快,梅雨时节天色亮的晚,昏暗的天色下,一家又一家的大门缓缓打开,他们匆匆上了马车,带着几十个拿着武器的家仆往宫里赶路。
路上有人已经同相熟的好友聊了起来,分析这次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大家要么是不知道,要么沉默不语。
这天已经变了,也不知宫里的那位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帝君到——”
李公公高声提醒,所有人跪拜叩。
“微臣参见帝君。”
凤长盛缓步走上凤椅坐下,“昨夜之事,诸位如何看待。”
帝君上来便直接问,一时间无人作答。
按理说,事情是昨晚突然生的,今早大家又匆匆上朝,不知情的自然不知道,知道点内情的也不敢说,万一被打上勾结叛军的罪名可就完了。
凤长盛冷笑一声,“怎么不说话。”
有人看向荣王,却见荣王眼观鼻鼻观心。
被好多人暗里看着的荣王,也就是罗希月、罗晨光他们的父亲心里暗骂,一群什么玩意儿盯着他看,昨晚的那个叛贼凤栖就是个王爷,这会儿帝君正在气头上呢,让他这个荣王出来说自己知道是啥情况,这是嫌自己命长了是吧?
大殿一时安静异常,直到凤翘楚进来。
他方才从黑塔赶来,没有回府直接就上朝,带着满身的湿气。
大家无法忽视的偷偷敲着他,心里则想着他昨晚在哪作甚。
帝君见到他仍旧面色不虞。
“鸿武王,昨夜之事,你如何看待?”
同样的问题,但不同往常的称呼让所有人不动声色的准备听凤翘楚的见解。
凤翘楚正色上前道,“启禀帝君,昨夜有叛军闯入臣的府中,臣意识到不对,清理完叛军便带人前往宫中,路上遇见不知何时闯入的叛军正在烧杀抢掠,无奈之下,臣只能掉头转去找朱雀大营的守军,路上遇到声称是奉帝君旨意出来的穆子苏,他带着碟眼司的人去吟春庄园救人,臣则配合朱雀大营的守军一起捉拿叛军,直到方才把叛军打散,当下只余残党跟安王还没抓到。”
安王就是凤栖,听到安王还没被抓,平日里跟安王关系不错的人松了口气,但心依旧提到嗓子眼。
安王若是真的逃脱,未尝不能东山再起,只要帝君现在不管他们,他们倒也安全,毕竟他们是真不知道安王会造反,只是倒霉会被连累上。
而知道安王造反消息的则一个个脸色苍白,安王造反失败,一旦被抓,他们这些人也难逃其罪。
帝君听了凤翘楚的话,抓起桌上的杯子用力砸在大臣们面前的地上。
“他一个封地距此千里开外的地方,居然能让这些叛军一夜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凤朝城内,呵,如今人还没抓到,朕要你们何用?”
“陛下息怒。”
所有人纷纷低头跪下。
帝王无形的压迫和怒意自上方传来,过了片刻,凤长盛才开口。
“明仪司韩睦,孤命你同碟眼司一起调查此次安王造反的同伙,凡是参与此事的,一律压入天牢。鸿武王同城防营一起搜查安王残党,三日之内,若是不能把安王带到朕的面前,朕唯你是问。”
这道命令一下,所有人栓紧裤腰带的开始行动起来。
穆子苏一回来便得到旨意,他命副手碟眼司司卫长林羽带人配合韩睦后便消失去办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