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就直说。”
慕容晟见状自知太子那边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还请皇上不要动怒,太子也是一时性急,才会突然出宫。”
徐总管说完不觉擦了一把汗,原本他想帮太子圆上这个谎的,但是现在看来是纸里包不住火了,自己也无能为力。
“什么?太子居然出宫!朕不是命令他在明德殿禁闭的吗?他竟然把朕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他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父皇?”
慕容晟一想到太子居然如此不听话,他不禁龙颜大怒,气得把茶盏猛地摔向桌子。
“皇上请息怒,切不可因为一件小事儿伤了身体。”
徐总管赶忙劝道,心里却暗想不好,只怕太子这次凶多吉少也,皇后娘娘那里还是早点差人告知才好。
于是,徐总管随即对着殿外的一个太监使了个眼色,那人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迅去报告。
“小事,哼,他可是一国太子,未来的储君,他的一言一行国人都看着呢,如此不知悔改,贸然行事的太子,我怎么放心把西燕国交给他来管。”
慕容晟似乎对这个太子极为不满,先前因为他沉迷女色,罚他禁闭,本以为他会知错就改,这才多久,居然又忍不住,私自出宫,真是无可救药。
“来人哪,太子如若回来,羽林卫押去西山寺,没有朕的命令不准他踏出西山寺半步,更不许任何人去探望,如若有人敢徇私枉法,朕定当不饶。”
慕容晟吩咐羽林卫道。
“是,圣上。”
“如此孽子,真是我西燕国的不幸,不幸!”
慕容晟真是恨铁不成钢,他握着拳头的手狠狠地砸向案台,惊得下面的人胆战心惊,却无人再敢回应。
这边,一个宫女急急地跑进了椒房殿,上气不接下气道“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此时皇后娘娘洛云凤正对着镜子化妆,虽然她已经年过四旬,但是看上去容颜却极为年轻,看上去肤色依旧细腻,没有一点皱纹。此时她正在画着一种远山眉,顾名思义就是远远看着就像一条玉黛,很是特别。
“什么事慌成这样,没看到我在画眉吗?”
洛云凤因为下人的举动而有点不悦,不过似乎不以为意,说完又对着铜镜画了起来。
“启禀皇后娘娘,出大事了。”
那个宫女说着跪在地上,“刚刚徐总管差人来说,皇上因为太子私自出宫,正龙颜大怒呢,只怕太子这次怕要重罚了。”
“什么?太子出宫?”
洛云凤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她惊得手中的眉笔瞬间滑落。她知道前段日子太子因为一个小花魁的事情皇上已经龙颜大怒,而这次又被现私自出宫,只怕圣上因此会更加生气。
“这等大事,尔等怎么不早点告诉本宫?”
皇后娘娘不由责怪,“如若本宫知道太子私自出宫,定会去皇上那里替他遮掩,皇上又怎么会龙颜大怒?”
“皇后娘娘,太子这是私自出宫,我们也不知道,要不是徐总管派人带话来,我们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还请皇后娘娘息怒,饶恕我等的过错。”
说着殿内一干宫女赶忙跪地齐求道。
“好了,现在东窗事,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看你们还是赶快起来,随本宫赶去承宣殿是正事。”
说着洛云凤也顾不上再画什么远山眉,她急忙起身,火往承宣殿的方向赶去。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见宫人前来禀告,圣上慕容晟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徐总管,那眼神似乎在说“你这消息散布得可是够快的哦!”
徐总管见状心里不由虚,只得讪讪回之一笑。
话说他虽是皇上身边的一个老奴,地位在内侍官中也算是极高的。但是只有徐如海自己知道他的这个总管真的不好当。一方面既要照顾到皇上的心情变化,另外一方面后宫的皇后娘娘及其众妃嫔们,他也不好得罪呀。
毕竟,他只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奴才,这皇上哪天要是听了什么谗言,他的脑袋可是随时都保不住的。
“皇上,臣妾听说你要罚轩儿去西山寺面壁思过,这事万万不可呀!”
皇后娘娘一进大殿,顾不上请安,便急忙劝道。
洛云凤也是在刚刚来得路上,听到这边宫人说皇上罚太子去西山寺面壁,她知道皇上这次可是真的怒了,远胜过上次之怒。
“皇后,你莫要为那个逆子求情。如果朕今日对他宽容,只怕明日他就会成为西燕国的祸害,朕不能不为西燕国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