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趙澤說了什麼,安榆北已經沒有心情去看了,他只記得四個字公司大群,也就是說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管游至叫老公。
安榆北坐在馬桶蓋上,曲著腿如同一隻鴕鳥似得埋了進去。
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大家看他的眼神那麼奇怪了,合著大家都覺得他和游至是那種關係。
丟死臉了,已經不想見人了。
一世英名算是毀的徹徹底底。
一個小蛋糕引發的災難,他再也不嘴饞了。
安榆北躲在廁所里不想出去,很快隔間被敲牆,季商的聲音響了起來,「怎麼還不出來?」
安榆北吸了吸鼻子說話悶悶的,「哥哥,我沒臉見人,我要把自己臭死。」
一想到自己的小視頻被所有人看見,甚至還當成八卦討論,安榆北想死的心都有了。
人為什麼要社死?
丟死臉了。
「真不出來了?」
安榆北很輕的嗯了一聲。
「那你開門哥哥陪著你臭死。」
「不要了吧!」
「小北,乖。」
獨臭臭不如眾臭臭,於是安榆北給季商開了隔間的門。
隔間打開,季商高大的身軀擠了進來。
一個人還好,兩個人就有點擠了。
安榆北坐在馬桶上蜷著腿,而季商則站不穩的扶住了安榆北身後的牆壁。
季商低頭去看,問:「怎麼了?」
安榆北仰著頭去看季商,恰好四目相對,「哥哥,大家都看見視頻了,我社死了。」
社死俗稱社會性死亡,也就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出醜。
安榆北現在就是社死。
季商伸手撓了撓安榆北的下巴下的軟肉道:「視頻我已經叫人刪了,沒有人敢提,你還怕什麼?」
仰著脖子和季商說話有些累,於是安榆北讓季商坐在馬桶上,而他坐在了季商大腿上。
這樣的姿勢舒服多了,也不用仰著脖子說話了。
「大家肯定都覺得我喜歡男人,」安榆北安靜的窩在季商懷裡,說:「哥哥,我真的不喜歡游至,我不喜歡任何人。」
「我……!」
安榆北的話突然中斷,他聽見廁所外面有人說話,緊接著兩個人說笑走進了廁所里。
如果被人發現兩個男人在一個廁所隔間裡,可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安榆北也不想給季商惹麻煩。
安榆北緊張的繃直了身子,下意識的去捂季商的嘴。
季商沒有動,撩眼去看近在咫尺的安榆北。
安榆北像是一隻被嚇到的小鹿慌了神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