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照灯打得亮如白昼,从木子堰头顶照过去,飞行器红外线扫过,木子堰前心一阵刺痛。
埋藏在她左胸壁中有一枚信号器,犯人们都叫它“狗牌”
,和红外线遥相呼应,告知高空智能系统,此处有遗留人口——然而,无人飞行器将这头会喘气的猪当作狗尿苔,飞快消失在空气罩边缘。
地表人很少了。
战犯也跑的差不多了,凑合找地方躲躲。
水星国际自恃有深埋在心脏主动脉的信号器控制,这帮犯人脱离控制中心二十公里就会遭遇电刑,迟早要回来。
反正,这种货色被太阳风烧死也不心疼。
木子堰对此心知肚明。
她将手伸进衣领,隔着皮肉抠住信号器的形状。
今天水星遭遇太阳风,空气罩、太空中满是无线电波乱流,因此对信号器产生的干扰,将是她出逃最大的依仗。
气温越来越高。
旁边惨无人道的犯罪还在继续,三五个男人拉扯住姑娘的衣服,脏手伸进去揉捏,姑娘拼命挣扎,蹬腿蹬手,头发被拽秃了一片,男人嚣张的笑声混着女人的惨叫。
木子堰看着,吃着面包。
战犯营里什么罪恶都会发生。
太阳风将临,此刻还留在地表的人,谁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恒星升起。
活在当下,及时行乐。
星际时代,这话是大部分人的信条。
娜温涕泪横流,战犯服宽松不分男女,穿脱方便,此刻却成了方便性侵的有利条件,她声嘶力竭地喊叫着,透过男人丑陋的身影间,冲旁边的木子堰嘶哑喊:
“救我!”
“救救我,求你了!”
木子堰呆了两年,救过很多这种人。
然而,无数次经验告诉她,如果这种事熬不过去,那这姑娘在战犯间能见到明天的恒星,也见不到后天的。
木子堰:“你得自救,姑娘。”
裤子被撕开,刺啦一声,刺穿娜温的心,她痛哭道:“我,我不行的,我没有力气!”
木子堰手掌比了个高低位置,给娜温看,指点:“现在你相对位置有利,掏裆啊,傻。”
“都光腚遛鸟了,不就等着被人断子绝孙脚呢。”
娜温:“……”
一愣。
既刚才光速脱裤子后,几个人渣再次光速穿上裤子。
一个男人畏惧地望向吃面包的木子堰,色厉内荏:“关你什么事儿!”
“滚远点,木子堰!”
“不然连你一起上!”
“哎,马上滚。”
木子堰老神在在道,“我指点完这雏儿就走,不打扰您老尽兴。”
强暴犯:“……”
惹不起这只巨佬。
暴行还在继续,娜温拼尽全力,满身伤痕,也就勉强揪了其中一人的卵蛋,那男人一声惨叫,满地打滚,露出空档,让娜温看清了神情轻松甚至带着调侃的木子堰,她满眼泪水乞求道:
“行行好!活菩萨,玛丽亚,安拉!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