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柯栋梁也感叹,“可惜首长不肯将这些事告诉香香姐,弄得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首长为她做的那些事,如今失了忆连首长都不记得了,可怜的首长大人。”
“就拿上次童家的事儿来说吧,童天成不知好歹伤了你家香香姐,首长知道后立刻让我去搜集童家洗黑钱的罪证,为了能彻底扳倒童家首长不惜动用了权家的秘密刺探情报网,欠了权家一个天大的人情,才得到了情报。你知道么童家势力盘根错节,不是那么容易动的,首长力排众议最后将童家连根拔起。”
靳沉香听了后,收回了迈出去的那只脚,战海龙他竟然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而他却一句话都没说。魏燎说道这里又喝了一口,酒精虫上脑,话也多了起来,“再比如那次照片风波,首长知道幕后主谋是程苏美,但童家不比程家,程家根源深厚,就算有了确凿的证据也未必能动得了程家,所以他就让我密切注意她的行踪,保护香香姐的安全。”
“是啊,有你在暗中保护香香姐,要不是香香姐私自行动,她不会受伤。”
柯栋梁摇头,“香香姐就是个性太要强了。”
“最让人感动的是!”
魏燎说到这里大为激动,“首长甘冒与程家翻脸的风险,顶着巨大的压力,狠狠地惩罚了程苏美。”
“啧啧,话说回来,那个程小姐也是个奇葩……”
柯栋梁说起程苏美一点同情的感觉都没有,“为了接近首长将自己整成了杜美伦小姐的样子,那得花多少代价啊……女人真可怕。”
为了变成心爱的人喜欢的类型,不惜在自己脸上动刀子。“所以说,这种女人才可怕!心机深沉!”
魏燎哼哼了两声,“首长将她整回了原来的脸,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我看她这次是没脸见人了!”
“这就叫将狐狸精打回原形!”
柯栋梁说到这里又激动了,“首长这招高!够绝!”
“不过比起程苏美,那位杜美娜小姐也好不到那里去!”
魏燎得意万分,其实他一直都不喜欢杜美娜,整个一颐指气使的大小姐脾气,对他当下人般使唤。“她怎么了?”
柯栋梁感到好奇。“她逃婚,被首长逮住亲自送到了孤家,首长看着她和孤少爷完婚,再送入洞房……”
魏燎说的那个叫畅快,“你都不知道当时那个杜二小姐哭得那个凄惨,我看孤家少爷的脸色都不好看,她以后再不收敛脾气,估计在婆家有的受!”
“哎呀,你说首长这么的为你家香香姐着想,你家香香姐怎么就对我家首长这么的绝情呢!”
柯栋梁摇了摇头,“你不懂,当初冯少爷对我家香香那个好也不比你家首长差,可你后来也知道了,他说变心就变心,连个转圜的余地都不留,香香姐左手腕上的那道伤疤就是为了那个男人割得,这么深情的一个男人都会变心,你让我家香香姐怎么敢再相信男人!”
魏燎深深地叹息,“可是,这天底下还都没有一样的指纹呢,怎么会有一样的男人呢,你家香香姐不给我家首长一次机会,怎么知道他不是深情不二的男人!”
“换成是你,被蛇咬了一口,你还敢往里蹭么!”
柯栋梁反唇相讥。“……”
魏燎嘴角抽了下,瞧这孩纸这比喻……他家首长肿么成蛇了?靳沉香听完后,站了一会儿,默默地转身,夕阳的余晖洒落了她一身,披着满身金黄色的余晖,她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宿舍走去。一路上,她都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她做错了么?之前,她不知道战海龙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她可以装作鸵鸟一般将头埋进沙子里,充耳不闻,与他撇清关系。可如今呢,她知道了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后,她还能以这种心态继续面对他么?是要为了报答他,而留在他身边?还是,不希望他再为了自己而背负这么沉重的包袱,转身离开?可是,在知道了一切后,她还能像以前那样洒脱地转身么?就这么纠结着到了宿舍门口,抬头看去,战海龙正站在大门等着她。靳沉香脚步一顿,踌躇在原地,不知是前进还是后退,如今她已经‘失忆’了,不会记得他和她的曾经,那么她如今该如何面对这样一个‘全新’的他。战海龙似乎也在等她开口,他站在屋檐下,阴影将他笼罩在了一片的暗色中,夕阳的余晖打在他的影子上,却无法化开那积累起来的冰冷感。靳沉香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他那如刀锋一般冷硬的目光却透了过来,让她即使呆在夕阳中,也感觉到了一阵的寒冷。两人就这么站在对面,仅仅离了不到十步的距离,但那一刻的感觉却像是隔了千万里一般的遥远,似乎横在他们之间的是万丈的深渊,冷风自崖底而起,寒风肆虐。犹豫了良久,靳沉香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朝前迈出一步,走到了他的跟前。“回来了。”
战海龙先开了口,表情很平静,看不出喜怒。“嗯。”
靳沉香还没收拾好心情,不知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他,这一天的变化太大让她一时间难以消化。见她依旧一副看似不认识自己的表情,战海龙的心猛地一沉,他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那封信,几欲张嘴,最后却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