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张屹看到小区门口聚集了一堆人,他问耿敬:“你为什么杀他?”
“他抢乐乐的东西。”
耿敬说,“我不能给他。”
起初张屹没有认出趴在地上的人是谁,他走近人群,警察过来拷住耿敬,张屹看清了尸体,是吴学易。
“你是耿敬的朋友吗?”
周克问。
“邻居。”
张屹说,“躺在地上的是吴学易,我们都是邻居。”
“麻烦您跟我们去警局一趟,做录。”
周克说。
张屹点头:“好。”
“小何,给秦婆婆打个电话。”
周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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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往常那些日子一样,陈落打开市的门,开始一天的营业。
气温回暖了些,从零下四十五度升到四十度,他拿着扫帚扫干净门前的雪,抬头,大狗站在台阶上,兴奋地跳上跳下。
陈落知道大狗想出去玩,他笑起来:“别急,我忘记之前买的冰鞋放哪了,找出来还得洗一下。”
大黑狗蹦蹦跳跳,雪地上印出一串梅花枝。
陈落舍不得扫掉那一串梅花,用扫帚在地上画个圈,将梅花枝周围的雪扫干净,仿若给梅花裱了个框。
“你好,这是你的狗吗?”
一个沙哑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
陈落转身,一个老婆婆和一个和尚打扮的人映入眼帘:“是的。”
“真漂亮,它叫什么名字?”
老婆婆似乎是个很喜欢狗的人,她朝大狗招手,“来。”
“豆豆。”
陈落回答,“它有点怕生。”
大狗坐在陈落身旁,盯着老婆婆看了一会儿,困惑地歪头。
“我原来也有一只狗。”
老婆婆说,“我养了十五年,它前些日子走了。”
听罢,陈落升起恻隐之心:“你一定很爱它。”
“是啊。”
老婆婆伸出手,脱掉左手的手套,“我可以摸摸它吗?它长得真像我的狗。”
陈落低头看着豆豆:“可以吗?”
大狗焦躁地用前爪交替踩地面,它不情不愿地伸出脑袋。
老婆婆轻柔地摸摸大狗的头,陈落注意到老婆婆的左手拇指侧面有一段指节。
“我去买瓶水。”
宗光禅师说,他走进市,陈落跟在他身后。
禅师问:“这是你的市?”
“嗯。”
陈落应道。
大狗见陈落走了,立马转身贴着陈落的腿走,留下老婆婆站在原地,眼神变幻莫测。
“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人。”
宗光禅师说,他放下两瓶水,“多少钱?”
“四块。”
陈落说。
“你知道两瓶水在乌鲁木齐卖多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