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柳儿打听的很清楚。
那护卫根本就不是庆国公府派出来的,这唐浅既然能为了他失控伤人,两人之间定是还有什么事情。
多半,就是私情了。
既是有情,许多事情做起来就方便多了。
郑柳儿胸有成竹。
梁妙将茶盏轻轻一放,瓷器落下,发出清脆的“咣啷”
声。
“不是,爱妾姐你怎么回事,掉段了?”
梁妙一皱眉,恨铁不成钢,“这么无脑的招数是你亲自想出来的吗?”
郑柳儿:“???”
“你这样让我很没有成就感你知道不,先前布置了那么大的场面,又是杀手又是自残的,这会儿就用这种招数打发我,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
“我以为你憋这么几天了,能放个意想不到的大招呢,就这?就这?”
“王,王妃……”
“行了你回去吧,我妈不让我跟傻子玩。”
“……”
郑柳儿尴尬坐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索性,她运气不错。
袁天辰正好经过,顺便进来看看梁妙的伤势。
一进屋,他就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果然,郑柳儿委委屈屈站起来行礼,一脸无辜,明显是被欺负了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
袁天辰皱眉。
“你让她自己说吧,”
对于智商明显打折的郑柳儿,梁妙连斗一斗的想法都没有。
她随意招了招手算作打招呼,然后继续抄起小银勺挖西瓜吃。
袁天辰看向郑柳儿。
“柳儿……柳儿是担心王妃姐
姐的身子,怕她惦记着护卫的安危,想着过来劝说一番……”
“大姐,我拜托你动动脑子,”
梁妙擦掉唇角的西瓜汁,有些无奈。
“你就是说你仰慕我过来表白的,都比你不打自招的要好。”
“唐浅……”
袁天辰瞬间黑了脸,咬牙看向梁妙。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
袁天辰深吸一口气,“罢了,柳儿你先回去,我与唐小姐有话要说。”
郑柳儿看看袁天辰,又看看梁妙,咬着唇委屈应下,转身婷婷袅袅的晃走了。
梁妙当没听见没看见,继续埋头苦吃。
“天还未热,你少用些寒凉的事物。”
袁天辰寻了张椅子坐下,沉默了片刻,缓缓道:“你父亲庆国公已经数次登门问询了,我以府中有内眷,不方便为由,都推辞了。”
梁妙点点头,仍旧不言不语。
“这几日朝中事务繁多,我总想着,等忙过了这一阵子,再亲自筹备婚礼,风风光光将你迎进王府。”
“我也是这样与你父亲说的,但他仍旧坚持要见你……”
“那就送我回去呗,左右你我也没拜堂,算不得名正言顺。”
梁妙不甚在意的将勺子插在西瓜上,端起茶盏漱口。
“花轿虽没进府,但你我有圣旨在,婚约是事实,这样将你放回庆国公府,总怕旁人闲言碎语,说我慢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