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辞在众人的打趣中,故作生气的将碗撂到桌子上,拿起长凳上的灰布褂子,得意洋洋的说道“给你们这群臭男人喝酒确实没啥意思,回家!”
不顾身后的哄笑声,宋青辞大步跨到门口,拉着门口只及他肩膀的姑娘,就往外走。
他身后的酒馆里,几个大汉还在悄声议论着。
“你说这宋儿这媳妇到底什么来头,宋儿他娘以前是头牌,他这小子长得俊,倒是正常,她这媳妇水灵白净,胸大腰细的,一点儿不像个乡下人,说不定是个流落在外的大小姐。”
“管你他娘的什么事儿,再好看你也别多看,那小子小心眼着呢,上次扬言去抢他媳妇的那个土匪头子你忘了,咱老大都说放了人家一马了,他还不是悄摸把人做了。”
“你小点儿声,这话能往外说,那土匪头子明明是得罪了革命军,宋儿也就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哪有这个能耐。”
“对对对,是我乱说话了,我先自罚一杯!”
酒馆里重新热闹了起来。
只是从酒馆里出来的宋青辞,就没有这么好过了,看她这气鼓鼓的背影,估计气的不轻。
他就是怕她看见自己受伤,又不开心,才没回去的,想着过几天伤好了再回去,不知道又被哪个嘴碎的说出去了。
灰布褂子搭在肩膀上,留着板寸的高个少年,只穿着灰白色盘扣坎衫,露出结实有力的古铜色手臂,一边的手肘处缠着一个乱糟糟的布带。
宋青辞故意伸手扯了扯小气包的麻花辫,惹她火,看她没反应,又过去揽她的肩膀,果不其然小气包一手肘撞到他的胸口上。
他作势捂着自己的胳膊,抽了口凉气。
“你还知道疼,我给你说了多少次,受伤的时候不能喝酒,记得回家!你是不是从来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儿!”
桑周攥着拳头打了他几下,才解了气,看他那带着几分委屈的样子,又有些心疼,遂缓和了语气。
“你要进大团,我也没拦着你,但是受伤以后要回家这个事情,我给你说了好多次了,你怎么总是不听话。”
“你怎么像个老大姐一样,小矮子!”
宋青辞微微弯着腰揉了揉她的头顶,在她火之前,风一样的跑了。
“宋青辞,不准说我矮!”
刚平复下来的桑周,被他摸狗一样揉了头,顿时气又来了。
这几年,宋青辞像是小树苗一样的蹭蹭往上长,早已经从一个小团子,长成了高高瘦瘦的少年,就连那雪白的皮肤也被晒成了小麦色,只有她的身高在几年前就停滞不前。
一路打打闹闹的到了家,桑周围着院子追了他几圈,才算是抱住他,把他拖到凳子上,手肘的位置只是粗糙的用一个灰不溜秋的布条绑着,布条早已被血浸成了红黑色。
有些心疼的剪开绑的结实的布条,布条是从伤口的地方揭下来的,扯下来一层刚结痂的皮肉,她顿时红了眼,抬头问他疼不疼。
宋青辞怕她太担心,故作轻松的回答“就是被子弹擦破了皮,要不你给我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小时候他们没钱,摔倒了或者受了伤,桑周总是哄他说呼呼就不疼了,然后对着他受伤的地方,吹一口长长的气。
他原先对她这种行为很不屑,但神奇的是,桑周只要一呼呼,受伤的地方就真的没有这么疼了,一些小的伤口,甚至会神奇的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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