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就是这些妖人害他国破家亡,受世人唾骂,也让他们从庆国人人羡慕的人妖恋,成了相互折磨的怨偶。
那时人妖各自分区而治,各有各自的法律,两族经济上互通,也没有这么大的敌意。
彼时他是庆国炙手可热的小将军,生于簪缨世家,长于马背,十五岁便带着五千精兵,突袭敌军营帐,取了敌军元帅级,十年来参战无数只败过一次。
也就是那次他重伤,被人追杀逃亡到依兰山,在生死存亡关头,她从天而降,美救英雄。
那时候她不过五百来岁,天真浪漫,无忧无虑。
他不惜反抗整个家族也要与她成婚,婚后不久,他便到处征战不常在家。她每日无所事事,瞎捣鼓,阴差阳错的复活已死的人类,练出妖人,妖人力量强大,可以以一敌百,可当自己将成果呈现给他时,向来对她爱护有加有求必应的男人,目光中竟然露出了嫌恶,那是他一次对自己脾气。
更是明确的警告自己,若是乱来练出妖人,他定然与她恩断义绝。
他坚持,妖与人都平等的拥有生命,各自有各自的制度约束,妖人不受任何约束,对人妖皆不公平,逆反自然规律必遭反噬。
她年轻气盛,为了证明自己的成果是有用的,复活大量死人来练妖人,后来自己的灵气不够,甚至抢夺别的妖物灵丹来炼制妖人。
她因为拥有自己的妖人军队而被皇帝重视,更是在官职上与他平起平坐,二人因此整日争吵,骄傲的两个人都不愿意低头,他会在她被家中长辈责骂时出声维护,却再也不与她同寝而眠。
那群妖人终于还是失去了控制,了疯一般,遇人杀人,遇妖杀妖,全然没有一丝的意识。
其实在那些妖人爆之前,她已经有了预感,她劝说他与她一起逃到依兰山,他却固执的要与国家共存亡。
那晚他终于没在因为妖人的事情在责骂她,看她的目光都是劝慰,若是她就此罢手,听他的话乖乖待在家里等他回来,或许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可她终究还是一错再错,他在皇帝面前立下血势,愿领十万大军平了妖人之乱,而她却在出征前夜与他温存后,将他迷晕带到了依兰山。
出征在即,元帅却逃了,一时间群龙无,士气大挫,他的父亲与兄长代他出征。
他睡了三天,醒来,父兄死于妖人之乱,领国趁乱占领了他的国家,百年簪缨世家,就这样成了人人唾骂的亡国奴。
他了疯一般要杀了她,事实上他确实差点儿杀了她,他疯以后先是服了软,后来又说要结血契,她为了补偿他,炼出聚灵丹与他结血契,二人共生共死。
只是血契刚结,他便自杀,为的就是亲手杀了她,只是最后关头,他心软了,剖腹取出了聚灵丹,留了她的性命,他一人赴死,起誓生生世世再也不见。
只是回忆,桑周已经能理解他死时的心痛,她只失去了师父一人,尚且痛彻心扉,他失去了家国,怎么能不恨,她欠他太多,千年前,这一世,都欠他的。
越是强大的妖人,妖气越是容易吞噬人的意志,等妖气掌控人类的身体,没有思想的妖气,只是一个嗜血的怪物。
她一定要阻止这个男人,就是不知道他如今还愿不愿意相信自己。
他如今已经知道了小时候自己骗他那些事情,恐怕自己在他心中早已没有一丝的信任度。
直到后半夜,桑周才摸到时机进入了南苑,在外面的时候,里面的声音是一点儿也听不到,一进去,就感觉到吵了。
各种妖的嘶吼声,道士们念符咒的声音,那些医生手中瓶瓶罐罐的声音,虽是半夜,依然很是热闹。
她隐了身,根据师妹身上灵力的指引,穿过一座三进三出的院子,在回廊的尽头,师妹身上的灵力格外的明显。
她穿门而入,狭小的房间,东面放着一个硕大的笼子,笼子里吊着一个披头散的红袍的男子,男子的头顶有两只雪白毛绒的耳朵。
是旗言?她明明将自己两分的灵力给了师妹?
她的掌心化出一缕金丝,缠绕到旗言的脖颈上,让他耷拉着的头颅被迫抬起来。
入目的是一张毛茸茸的狐狸脸,她探了探他的游离的灵气,十分的虚弱,怨不得连人形都维持不住。
“桑陌呢?”
她小声逼问道,狐妖最是痴情,虽然这旗言曾暗算她,但他对师妹的感情不会作假。
“不。。。知。。。。”
不知?桑周将那缕金丝穿入旗言的眉心,闭气凝神,目光跟随者金丝在他的记忆里游走。
在旗言的记忆里,师妹被一捉妖师抓住,他为了救出师妹落入捉妖师的圈套,又被捉妖师一把大洋卖入南苑。
在南苑被那些医生和道士注射了各种药物测试,师妹曾潜入南苑救他,反倒被捕。
“看够了吗?”
桑周的眼睛猛地一痛,那金丝反转方向朝着她的眼睛射过来,若不是她躲得快,保不齐落下个失明的下场。
轰隆一声,一身红袍的旗言破笼而出,对她使出了一股掌风,她不得已现了身,飞身一躲。
“旗言!我知你对我不满,但如今救桑陌要紧,等出了南苑我们再打也不迟!”
桑周压着嗓子道。
“您还能记得桑陌!我还以为您早就把我们这些宵小给忘记了呢,若不是你!我们何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旗言目光凶狠的一掌劈来,丝毫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
桑周抬手不费力的接过他的一击,她这会儿意识到可能有诈,不打算在这里与他再纠缠。
一掌将他击飞,正欲出去,房子的四周传来道士门念法的声音,只是咒法只对初级的妖有用,对她来说不过是聒噪的声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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