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女人和孩子就是靠着从码头上捡的漏,在一定程度上维持了家庭的生计。
甬州城作为标准的鱼米之乡,又背靠大型渔场,很早就展成了一个富庶的沿海级城市,虽是在古代,那也是甩了前世某些非洲穷国好几条街。
可再富裕的社会也会有在温饱线上挣扎的穷人,虽然无法排除部分个人因素,但造成这种人间苦难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当下的社会制度存在着某些缺陷。
除了在社会底层挣扎的特困户,就连普通渔民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甬城码头虽然直接对接甬州城这个巨大的海鲜消费市场,但因为渔业生产力水平低下和缺乏冷藏保鲜技术等原因,并没有展现出一个繁荣的渔业大港该有的面貌。
而大量依靠渔港为生的渔民则一直是在风口浪尖处讨生活。
海洋渔业从古至今都是高风险行业,虽然看似投资回报率会比传统种植业来得更高,但渔民创造的大部价值最后却都是贡献给了税收、高利贷、酒楼老板、鱼贩和船老大。
丁小波正忙着感叹世事多艰,忽地现一个黝黑的小个子正盯着自己看。
虽然个子不高,但丁小波感觉这孩子的实际年龄可能要比看起来的更大一些,至少有个十三四岁了,板寸头,衣服打满了补丁,还有一双不大却滴溜溜转不停的眼睛。
见丁小波也盯着自己看,他就索性走上前来。
“看你面生,来买鱼的?”
声音稚嫩语气却又有些老气横秋。
丁石原本想上前给他一个脑瓜崩,但被丁小波给拦住了。
“不买鱼,就随便看看。”
丁小波边说,边认真打量着他。
“你要是有事儿,就说说看,没准我能帮上忙。不过咱事先说好了,帮忙可以,但不白帮。”
黑小子有些傲娇地说道。
“嘿,你个小棺材。”
丁石气笑了。
“能写字吗?”
丁小波问道。
“这有啥,我还会做账呢。”
黑小子下巴抬得更高了。
丁小波有些吃惊,想着这小子在渔港混大,接受正规教育肯定不现实,难道是翻账本翻出来的?
“我想要知道这里最大的5个鱼贩和跟他们合作的主要酒楼店铺,还有最近一个月他们经手的主要海鲜的进货价,如何?”
丁小波也是一时兴起,就当是做二手田野调查了。
“小事一桩,那这钱怎么算?”
“我先付你1o文,等我午后来这里找你再付你剩下的1o文。”
“成交!”
说着,黑小子就把手伸到了丁小波面前。
“你叫啥?”
丁小波摸出铜钱,交到了他手里。
“大家都叫我小川。”
“好,小川,我叫丁小波,下午再来这儿寻你。”
周小川手握着1o文钱,心情大好,感觉这钱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似的。
那个叫丁小波的让他写的,对大部分混码头的人来说都不是啥秘密。
当然,想要把内容写全乎了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不过这点难度对他周小川来说,根本不叫事儿。
丁小波和丁石顺着从码头出来的砖路朝城区走去。路边沿途是一排排木结构的低矮平房,这里相当于是甬州城郊的贫民窟,社会底层大众的聚集地。
通过甬州城东门,踏上大石板和砖块的混合型街道,丁小波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空气中的海鲜味变淡,烟火气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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