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感谢你急著除掉路德维希,因为你以为那家夥掌握了什麽证据,其实他只不过是说谎骗狐狸与他相处罢了。这件事我们已经从清醒的路德维希口中证实,只是我们对外仍然说他昏迷不醒,然後推测凶手屡次杀害同性恋者而故意让教团的人知道我们的恋爱关系来激真正的凶手现身!”
樱木没好声气地瞪著john以及看似极度危险的流川,两只眼睛竟是一眨不眨:“所以你这疯子别对本天才说:就算是死也要拖著这只傻狐狸一块;如果你敢那样做,我就先一枪轰了这老头儿!”
说著,樱木指著从他背後慢慢走出的一人,赫然便是pao神父。
流川感到john浑身一颤,尽管此刻的情形不容乐观,但他也不禁为恋人的粗鲁的话而感到好笑。
因为他知道樱木极为反对他这个以身作饵的计划,可是除了这个方法他们已再无良策──
如果john不再犯案,他们真的有可能会失去将凶手绳之以法的机会。
所以最终樱木在流川的强烈要求下让步,他原本就很是不快:因为最初正是流川以模糊的直觉想到凶手可能是神职人员。
但因为pao神父那日太过直接地外露对他们恋情的不予理解反而将之排在嫌疑人之外。
可是刚才他通过窃听器得知:这所有的一切只是那个变态的杀人魔盲目地崇拜pao神父而已,如今流川身陷险境,他刚才的气话可不是全然胡说。
“神父?”
john怔怔地叫了一声,之前凶残得意的气焰全消。他垂下头一时间不敢面对这位神父复杂的目光。
“真的是你做的吗?”
pao神父没有理会樱木的话,他的眼睛只是看著屋内那个长年伴在他身旁的青年。
john没有说话,但他的沈默已然说明一切。
樱木将手背在後面对他三课的部下做了一个手势,众人立刻将圈子围得更为紧密,而水泽与彩也令各狙击手到位,随时准备强行解救人质。
他们几乎全部屏息观察著屋内的动静,因为大家都明白他们面对的犯人有多麽凶残。
“我们没有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利!”
pao神父的语气里难掩浓浓的悲伤与难过。
对於他来说这个打击比知道流川与樱木同性相爱还要来得更大,他实在难以接受自己带大的孩子竟然会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回想到报纸上那些死者的惨状,pao神父几乎便要崩溃。
“神父,那些家夥只是上帝丢弃的垃圾,他们不配做人!您别难过!”
john拖著流川坐下的椅退後几步,避开窗户与门可射击到他的角度再对pao急著开口:“他们的灵魂已经污垢,就像这个人一样,有什麽值得你为他们叹息?”
说著,他的手扬动间,更多的血便从流川颈间流下。
樱木怒吼一声,向前跨出一步但终究强迫自己按下怒火生生止住。
“john,你不要一错再错,快放了流川吧。”
pao神父痛苦地唤道,关切之情意於言表。
“为什麽你到这时还在意他呢?他只不过是一个堕落的同性恋罢了!”
john因pao神父的表情而再次狂燥起来。
“住口!我和狐狸的生活方式关你屁事!”
樱木却在john激动的时候大声说道:“当我们费心尽力侦破一件件案子给死者及其家人一个交待的时候,你在干什麽?”
john一愣,没有接话。
“你在杀人、你在碎尸,你在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