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还是别有太多人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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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吴阿姨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进入俞适野的卧室,将床上的被套床罩全部拆下来丢进洗衣机里清洗,等她再打开柜子,准备为床铺换上新的被罩时候,两个人型玩具,自衣柜中掉出,软软倒在她的面前。
吴阿姨:“……???”
这个周末,递到奶奶桌前的报告变成了这样。
温先生亲自为俞先生装饰了爱的小墙壁。
俞先生和温先生似乎产生了什么奇怪的新爱好,迷上了新的玩具……[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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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阿姨的报告怎么写,俞适野没有看见。但两人总不至于忽略已经换了床单的床。他们默不作声,各自把自己的东西处理掉,暂时偃旗息鼓起来。
事实上,偷闲的半周之后,两人也开始忙碌起来了,还忙的是一个项目。
温别玉开始为金阳三期的工程做正式的准备,而俞适野则参加金阳二期的落成酒会。
这样的酒会显然是绅士淑女,名流遍地,俞适野本来对这样的酒会不算讨厌的,反正他和谁都能聊上几句。只是他对某些食物过敏,在外面吃东西,尤其是这种人群密集的地方吃东西,总有点不方便,必须让秘书先行和主办方强调,回避他过敏的食物才行。
综合这一点麻烦来考虑,他对酒会的兴致也就不那么高了。
不过来都来了,就算俞适野没想应酬,只愿意独自呆在沙发上混时间,也有人不答应。
酒会开场还没有一会儿,俞适野刚刚在角落坐下,赵景修已经穿过人群。这位年轻的小赵总估计是这个酒会上打扮最时髦的了,一身白色手工刺绣西装,加上一条红色领巾。那领巾的红与他手里端着的杯子里的红酒相似,让人一看就想到了西方的吸血鬼。
他来到俞适野身旁的座位坐下,端着酒杯朝俞适野举了举,露出点笑来,抱怨道:
“我之前把私人号码发给你了,你怎么没回我?上一场赛马我得到了些内幕消息,赚了点零花钱,你没来真是可惜了。”
“是吗?不好意思,我没有看见。”
俞适野正在玩一支烟,轻软的香烟在他灵活的指间如同一枚飞镖,来回翻转出漂亮的蝴蝶花纹。他道了歉,但神色漫不经心,连眼睛也没有多抬一下。
“那我现在再给你发一条?”
赵景修怀疑俞适野根本不是没有看见,而是吊着自己玩,他心里痒痒的,既是被俞适野手中玩着的烟勾出的烟瘾,也是些更深处的其他瘾头,于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后,再补上邀请:
“烟瘾有点犯了,一起出去抽根烟怎么样?”
“电话当然可以。”
俞适野停下了手,香烟稳稳落在他的掌心,他将这支烟放入赵景修手中,再拿出手机,让赵景修把自己的号码念一下,当着对方的面输入保存。
“至于烟,”
俞适野对着赵景修笑了笑,“我现在没有瘾,不太想抽,你要不要自己先试试?”
他们将话说到这里,有人过来了。
那是个叔叔辈的老总,一坐下就开腔和俞适野说话,说得还挺投契。
赵景修在旁边呆了会儿,几次想插话,都没多少后续,倒是越来越多的叔伯过来了,坐在这里闲聊打趣,渐渐没了他说话的余地。
于是赵景修站了起来,一路来到酒会的阳台上,站在黑暗中将烟点燃。
抽着这根似乎还带有一丝俞适野气息的香烟,他一路回想着刚才两人的对话,直至最后一句。
“……操。”
赵景修突然明白过来了,“这是拒绝我的意思。”
他面上顿显戾气,但戾气转瞬消融在黑夜。他若有所思地在这里站了一会,拿起手机,打两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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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刚过半途,一位宽宽胖胖,体态有如弥勒佛的老人找到了俞适野,他头发花白,笑眯眯的,拿一只手抚在自己大大的肚子上:“俞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
“万老先生,您好。”
俞适野认得这个人,他笑着接上话:“您的人和您建的房,一模一样,看着小小的,其实有个大肚子,什么都能装得下。”
老人姓万,名季同。是天远地产几个核心人物之一,尤其擅长小户型的规划与建设,天远地产最近即将竣工的一个中高端楼盘,便是由这位老人全权主持工作的,而为了酬谢这位老人多年如一日的辛劳,天远也以这位老人的名字命名了最新楼盘“季同里”
,以此表示公司对老人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