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别玉微妙地笑了下,仿佛接受了俞适野的解释。
“我……和他确实一起来了。”
温别玉似乎是在继续回答之前的问题,停顿片刻,又说,“我们曾经求过姻缘,是上上签。”
他偏过头,注视俞适野,连眉眼都柔和起来。
“我们都很高兴。”
俞适野听出了温别玉话里的感情。
这个人对温别玉很重要。他想,不期然瞥见庭院里的梅子树,登时尝到了梅子的味道。
也许是气氛正好,也许是两人终于找回了些许熟悉,俞适野第一次主动问温别玉这些年来的事情。
“我一直没问过,你和他,为什么离了?”
温别玉把视线挪开了。他很久都没有回答,直到最后,轻轻说了一句。
“……也许还是缘分不够。”
那穿堂的风,也惆怅地停在了空空的房间里。
这点惆怅让俞适野联想到了自己,他自嘲一声:“我们也求过,也是上上签,可见求签这种东西,多半是不灵的。”
“哪怕知道不灵,也想求一下……”
温别玉顿了下,“做人总要有点盼头,万一呢?”
俞适野本来想通过自嘲来打破这种沉寂的气氛,谁知道越聊气氛越忧伤。忧伤得让俞适野想要和温别玉抱团取暖了。
但真的不能抱,抱了会出事。
俞适野决定说些笑话来打断这些:“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的前夫这么敏感吗?”
温别玉:“为什么?”
俞适野叹了一口气:“别的倒还算了,你为什么要在我们一起睡床上的时候说你前夫呢?当时我听着跟听鬼故事似的。”
温别玉凉凉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说前夫吗?”
俞适野是挺纳闷的:“为什么?”
温别玉:“谁让有人一见面就把他前男友的戒指往我手上套?这叫礼尚往来。”
俞适野恍然大悟,原来根源出在这里头。
但这点真不是故意的,他有点委屈地和温别玉解释:“我怕你觉得麻烦……我也以为你不会在意。”
“我是不在意。”
温别玉轻巧说完,又补了句,哄哄人,“没怪你,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