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仍不动声色,垂眸望了望若若,轻声道:“哭什么?难看死了。”
若若抽噎一下,哭得愈发梨花带雨。
“……”
谢淮敛了敛眸,微不可闻地叹了叹,然后俯一俯身,用那只干净的手将她抱在衣襟前。
他顿了顿,道:“别哭了,我又没有怪你。”
若若更觉愧疚,靠了靠他的衣襟,低低道:“……嗯。”
二人和好如初。
待回了安国侯府,谢淮推拒说男女授受不亲,自己去处理了所谓的“伤口”
,便出了房门。
若若关怀道:“还疼吗?”
谢淮长睫颤动两下,淡淡地:“……不疼。”
“那就好……”
若若松下一口气,便没再深究。亲自为他斟了一盏茶后,却又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对了,你今日去济安堂做什么?”
谢淮面不改色地接过茶盏,道:“……怕你落水病死,去寻几株药。”
若若凝眸,恍然间又蒙上一层湿漉漉的雾气。
谢淮神色凝顿:“……”
然不待他说话,若若便抬袖揉了揉双眸,低声道:“……我知道难看,但我就是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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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与君终一别
自从亲眼瞧见安王世子对谢淮步步紧逼,欲置之于死地后,若若再没说过谢淮半句不好。
谢淮待别人冷淡也罢,言语不忌也罢,只要他安然无恙,若若便通通不管了。
只是有时还会忧心忡忡。
虽然那日安王世子回宫被宣铧帝训了一番,并未再寻谢淮的麻烦,但谢淮如今在晋安仍是无权无势,若若甚怕,有朝一日他会惹来祸端,无法保全自己。
夜里翻来覆去,辗转反侧,若若想了很久。
最终却想到——
不如将谢淮送去镇北好了!
镇北乃兵家重地,素来以刀剑论对错,不似晋安这般重繁文礼节,更适合谢淮。而谢淮若去了镇北,拜师在镇北王门下,学上几招剑术与兵法,再过几年回来,便再也不会被欺负。
正好谢淮在鹿鸣书院也快结业了。
若若心中有所定夺,翌日,便去寻了阮连臣。
“若是表哥愿意去镇北,能否拜师在外祖父门下呢?”
阮连臣闻言,面上不显,沉吟一声:“让谢淮去镇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