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被气的不行,他现在又没有办法挣脱出来,委屈一小会儿之后,直接张开嘴准备在北凌胸口狠狠的咬一口,可是他张开嘴,狠狠地咬在北凌的胸膛上,眼里瞬间流出生理的泪水。
这个家伙是个魔鬼吧,明明大家都是丧尸,你说他力气大可以忍,毕竟对方的等级比他高,而且他是一个大人自己是一个小孩子,二者的起始值都不一样,所以有差距也可以。
只是咬不动就算了,他现在觉得牙好疼都怀疑牙齿是不是要被隔掉了。
童禾现在动也动不了,想要还击,也只能够自己受苦。一想到他要受到这样的咋折磨,童禾瞬间觉得日子变得十分凄惨。
小家伙原本就是孩子心性,他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很委屈,开始掉金豆子,北凌一开始能够感受到这个小家伙,想要趁机报复,他任由这个小家伙怎样做?
他已经到了丧尸十级的等级了。到了这个级别就算是拿刀砍,身上最多留下一道白,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口,他刚才也没有刻意的紧绷着,小家伙以为只是可依靠着它的咬合力就可以,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吗?
北凌还没有来得及得瑟两秒钟,就感觉到胸口的衣服突然变得温热潮湿,他还没有来得及多想,单纯的以为是小家伙咬不动他之后,就开始气愤的想要吐口水。
北凌嘴上嘲讽的话语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一阵抽噎,他瞬间慌了神。只是想要捉弄一下这个小鬼,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哭着。他刚才好像真的做的有些过分了,光顾着和他玩闹,忘了对方的感受了。
玩耍这种事情需要双方互动的,如果单纯的只是一方面开心,那就不是玩耍,这只是霸凌。
北凌只要我张嘴。无论他怎么努力,可是对不起那三个字,就好像卡在喉咙里的鱼刺上下不得,他没有办法轻易地将这三个字给说出来,他北凌好像还从来没有到过歉呢。
他这一辈子只对不起过一个人,那个人已经不太需要他的道歉。
北凌无法说出抱歉的话,小家伙又在怀抱里面哭着。他最后用手轻轻地拍着小家伙的背,想要用这种别扭的方式来表达他的愧疚。
小家伙哭了一小会之后,就停止了哭泣,其实小孩子还是挺好的,悲伤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刚才还在哭的死去活来,下一秒可以继续嬉皮笑脸地玩耍。因为他的怨恨和委屈从来都不留在心上。当时在当时就要泄出。
……
“你跟着我走出来做什么?”
顾令邶站在栏杆旁边,点燃了一支烟,他拿捏在手中。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没有回头,仿佛随口一问。
“我觉得你现在需要有人陪伴。”
阮卿之说出来他的想法,顾令邶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虽然没有紧皱的眉头,也没有紧咬牙关。脸上就是很平常的声音,就连刚才问话的语调也是那样的平静。
就是这样的状态。能够让人感受的。他隐藏在内心当中的悲伤。
有些悲伤不适用特定的语言特定的神情可以表达出来的,有的就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哭泣,只是很平和的神情,你却能够感受到他压抑在内心当中的那些悲痛。
顾令邶现在给人就是这样的感觉。
“卿之,如果说莫事没有生的话,你现在应该上大学了。”
顾令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仿佛随口提起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
阮卿之听到顾令邶说的话愣了两秒钟,听对方这么一说,如果没是没有来临的话,他真的该上大学了。不过他都快忘记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现在每天处于做任务获得积分,其实也不是非要去做任务。因为秘境里面存放的食物,够他们不劳作个十几年都没问题。
每天出去做任务不是为了那一点积分,只是不想悠闲的待在基地里面,每天碌碌而为的活着,不如去找个事情去做,忙起来的时候反倒没有那么悲伤了。
如果放在几个月之前,他肯定不会相信。未来的他。可以做到杀人不眨眼,你绝对不可能相信末世真的会降临。
很多事情是真的没有办法预料道,还好末世降临时刻有这个人陪伴在他身边。之前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寻找,真的觉得美好。
他们本来是从小到大,都相识的。可是那些过往的记忆,反倒变得更加强大了。脑海里能够记起的片段,从末世之后反倒变得越清晰了。末世就相当于一个明显的分界线。
“你是不是觉得。关于过去那些事情。都变得有些模糊了。真正能够记起来的,反倒是当末世来临之后。就连是很琐碎的小事也变得异常清晰。”
顾令邶将烟蒂从口中取出,缓缓地吐出烟气,才说道。
“其实我都已经记不起来,过去的那些往事了。我知道在屋里面的那些人肯定有一部分都在怨恨为什么明明知道房山会被抓走不提前告诉大家……”
顾令邶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都变得哽咽起来。如果,你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话你能够看到,他已经通红的眼圈。
“这件事情不能够责怪你。”
阮卿之说出来他的想法,阮卿之觉得每个人都有他的命数,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办法扭转的,如果强行扭转的话,只会吃亏,倒不如顺其自然,就让他这样地进行下去。
阮卿之能够这么想一死她对很多事情都看的比较开。另外一点是,他没有想到在命数里面,他也很很快……
阮卿之是真的没有责备过面前这个男人,刚才单焱追问他的时候,他没有站出来煮了一是顾及的,大家都是朋友,二,他也想知道为什么顾令邶没有提前将房山会被抓走的事情提前说出来,最起码可以预先防备。
说到底,他还是不够了解这个男人究竟独自承受了多大的悲伤。
“卿之,卿之……”
顾令邶一生又一生的喃喃自语,他轻轻地呼唤着身后人的名字,不为了别的。只觉得这样的名字一遍一遍的被他念叨的就多了一丝慰藉。
“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的。”
阮卿之很轻柔,但很坚定的声音在顾令邶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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