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身材略高的士卒不卑不亢地应道“杨大人,小的二人确实不知。待押送虏贼的上官抵至榆林卫城,自有分晓……”
“杨大人,押送虏贼的上官一到,他会向秦大人叙说。”
那名稍显瘦削士卒亦道。
见二人守口如瓶,秦纮似颇无奈地微摇了摇头。
“如若老夫想从二位口中得知可有俘获虏贼头目,恐怕也不能吧?”
秦纮望着那身材略高的士卒,再次问道。
那名身材略高的士卒也不惧,随即躬身应道“秦大人,请原谅则个,确如大人所言,小的二人虽然知道,却不能告知。”
秦纮顿时轻笑了起来“甚好,看来果如状元郎所言,威武营实在了不得。”
他一边说着,一边瞄了瞄身旁的伦文叙。
伦文叙迎着他的目光,面带笑意,却没有出言回应。
那名稍显瘦削的士卒恭敬地道“秦大人,小的二人万万不敢有违军中之令。如违反,轻则挨军棍,重则革除军职。”
听着二人的“一唱一和”
,秦纮又轻笑了声“既是如此,老夫岂会为难你二人?”
那两名士卒听得不由得轻吁了一口气,双双说道“小的谢过秦大人。”
秦纮没有继续追问,嘴角带着一丝无奈,转而望向城西。
而站于秦纮旁边的杨一清、伦文叙和杨子器等人,自也不会贸然出言。
于是,这座敌楼没人再言语,只剩得微风不时吹过,那插于城墙上的旗帜自然也不时地“猎猎”
作响。
城外那群策马之人渐趋渐近,一盏茶的工夫后,最前方的离榆林卫城已不足二里之遥。
随着距离的拉近,站于敌楼的众人自然看得愈加清晰。
映入秦纮等人眼帘的,少说也有数千人之多。
那一大群人全是策马而来,除了身背着长管状物什的少部分人外,大多数的人均被绳索捆绑起来。
那些被捆绑着的一众人等,显然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于马背之上。
在那一大群人的东侧,更有甚多无人骑乘的马匹被驱赶而行,约略一看,应有二三千匹之多。
望着眼前的情形,秦纮满面惊愕,杨一清和杨子器也不例外,惟独伦文叙波澜不惊。
过得一会,伦文叙出言道“大司马,是否应开城门,出城迎接威武营?”
他一语未了,秦纮就已醒悟过来,轻嚷了声“状元郎所言甚是。”
未及片刻,秦纮将站于不远处的一名亲兵唤到跟前,吩咐道“传令下去,开城门,随老夫出城迎接大明的好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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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榆林卫城西门对出的大片空地,约莫三四千人马正停步于此。
距城门最近的,也不过二百步之遥。
只见站于那队列最前方的,是两名军官模样的中年男子。
他们各站于一匹杂色马儿旁,双双打量着那拉起吊桥、仍紧闭着的榆林卫城的“宣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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