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北虏阿尔秃厮部随意驰骋的范围。
赵五嘿嘿一笑“那当然,他主动送上门来的,难道还能让他跑了?好像是叫满什么都什么呼的……”
“老五,那虏贼的领主叫满都赉阿都勒呼。”
他旁边的钱六嘴角一撇,马上出言补充道。
赵五听得也不以为然“对对,就是这名字。虏贼的名字又长又臭,太难记了。”
杨一清、杨子器与伦文叙亦动容不已。
他话音未落,秦纮已急问“抓到的果真是满都赉阿都勒呼?”
“秦大人,放心吧,错不了。那叫满什么的虏贼正被我们的弟兄看押着呢。”
赵五笑着指了指后方那黑压压的人马。
迎着秦纮似乎仍有些疑惑的目光,赵五又道“那满虏贼是被他手下绑来献降的。而且我们也审问好些虏贼,关乎性命,虏贼又怎敢不说真话?”
秦纮听得仰天哈哈笑了起来“好,好,想不到满都赉阿都勒呼也有今日……”
如果赵五是京营或边地的士卒,那么对其所言,秦纮自然持怀疑的态度,但赵五来自威武营,又非泛泛之辈。
如今他与钱六就押着数千的虏贼来榆林,他还有胡说的必要么?
就在这时,钱六也出言道“秦大人,那满都赉阿都勒呼不过是虏贼其中的一个领主,还不算啥……”
还不算啥?秦纮的笑声戛然而止,随即扭头盯着他。
原本满脸笑意的杨一清和杨子器,听得亦一愣,只是其中之一?那就是说不止一个虏贼的领主被擒拿下来?
想到这里,杨一清和杨子器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们还活捉了虏贼永谢布部的领主,他叫亦、卜、剌、因……”
钱六没有让秦纮、杨一清和杨子器等多久,轻笑着又道,提到虏贼的名字时,却已是一字一顿。
未待秦纮回应,杨一清已经轻嚷起来“亦卜剌因?那是北虏的太师啊,也被你们活捉了?”
此前几乎一直波澜不惊的伦文叙双目也露出一丝诧异,望向了钱六。
迎着秦纮、杨一清、伦文叙和杨子器齐齐投来的目光,钱六点头道“眼见为实,诸位大人请稍等……”
话音刚落,他便将一直站于附近的那两名前来传讯的威武营士卒唤来,传令让人将满都赉阿都勒呼和亦卜剌因均押过来。
没过多久,在数名威武营士卒的押送下,两名披头散、被细绳捆绑着双手的中年汉子来到榆林卫城的西城门前。
这两名满脸颓然的中年汉子,自然就是已沦为阶下囚的满都赉阿都勒呼和亦卜剌因。
在威武营士卒呼喝之中,甫一站稳的他们,似心有不甘地瞥了赵五和钱六一眼,随即低着头,也不言语。
“秦大人、二位杨大人、状元郎,这二人就是满都赉阿都勒呼和亦卜剌因。”
钱六冲着他两人分别扬了扬手,笑着望向秦纮、杨一清、杨子器和伦文叙。
“几位大人,他们已验明正身,绝无虚假。”
赵五似惟恐秦纮等人不相信,顿时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