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道爷,杀!!!”
“我等上下,愿为道爷铺路!!”
只留下了一个男人,往身后钻去,朝身后一个女人和一个男童走去,之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将这个女人和男童拎出来挡在前面。
是因为道爷说,需要战一场。
他不懂,但照做。
“锵!”
刀矛相撞的刺耳声,在雨水中猛地炸开。
冲在最前面的牛莽高高跃起的那一刀,并没有伤到一人,只见几个士兵齐齐举起长矛将牛莽劈下来的刀架在空中。
旁边的一个士兵也准备举矛刺向牛莽腹部。
然而这时,陈道已经随后赶到,趁面前几人举枪不设防的这个空档,双手持刀用力一挥,一个士兵的脖子便被划开。
哪怕捂住脖子,鲜血也控制不住的涌出,直至瞳孔神色泯灭跌倒在地。
甲胄可不护脖。
如果说在同为凡人的情况下,一众拎着大刀的匪徒,要如何才能冲破近百名甲胄士兵的防御。
答案只有一个。
那就是以凶狠之戾击溃这些士兵的军心。
多年无战乱纷争,哪怕往日多加训练,但这些士兵依旧少了一些血性。
至于前些年的剿匪,那更是算不上战乱。
他们的家人在城内,他们只是为了一碗饭,如果他们死了,那么城内的家人将会永远失去一个父亲,一个男人。
而陈道身后这群人,所有人也都明白这一点。
和这些士兵不同的是,他们的家人在他们身后,如果他们输了,他们身后的这群家人也一个都活不下去。
如同站在悬崖边缘和平地上拔河一般。
一方输不起,一方输的起。
这近三十个男人神情狰狞的就拎着刀冲进了人群。
长矛军阵的厉害之处便在于,长矛组成的墙。
破阵的唯一办法,就是以悍不畏死之力,冲进人群,打破这堵长矛墙。
“锵!”
在空中被几杆长枪同时刺中的牛莽,跌落在地上,捂着肚子嘴角带着血迹,朝地上吐了一口血痰后,大笑了一声,又拎着刀再次冲向人群。
他没有甲胄,但胸口藏有钢板。
可依旧受伤不浅。
只是不致命而已。
而这时。
陈平德也带着猛虎帮冲了上来。
这个年近六十鬓角白的老人,此时行动没有丝毫缓慢,一点没有老人该有的迟钝,反而同样高举着砍刀冲了上去。
只是嘴角带着笑意,笑骂道。
“道爷,你手底下的人也是真敢叫,老子至今为止都不敢称句爷。”
“希望你这小兔崽子以后能配的上道爷这两个字。”
随后深呼吸了一口,高吼道。
“六子,别他妈被道帮这群人给压下去了啊!
“老子一手拉起来的猛虎帮别他妈给我丢人现眼啊。”
“嘿!”
此时的六子一反平常的儒雅姿态,将上半身衣服脱下扔向一旁,露出古铜色的皮肤,皮肤虽老带有皱褶,但下方的肌肉却一块块的格外硬朗。
迎着雨水就冲了上去,狞笑道。
“冬蛰数十年,只等一场雨。”
“兄弟们,今天,雨来了。”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