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远歌道,“你确定明日你还记得,不用我再重复一遍?如果需要再重复,不妨明日等你酒醒了再说,虽然很急,但也不急于一时。”
“你不说,不让你走。”
胥礼道,“我得琢磨你的意思,一晚上也就过去了,酒也白喝。”
“我的意思明摆着,还需要你费劲琢磨?”
牧远歌觉得他真是醉了,道,“是这样的,你应该也猜到了,有人在城主府安插了奸细,先借御城公属下之手除掉姜袅,嫁祸御城公,再借我之手铲除御城公。”
“如果不是邪道的要害姜袅,你觉得正道那边还有什么人千方百计要他死?”
“你的意思是,无独有偶,他还遭到过别的暗杀?”
胥礼问。
牧远歌点头道:“不只,这一路上有好几次针对姜袅的暗杀,御迟城外这一次在我意料之外,我确实是借题挥,如果御迟公上道帮我们找到幕后之人的线索,自然很好,如若不然,可能要从长计议。”
“姜袅知道吗?”
“他不知道,”
牧远歌道,“我不想麻烦。”
“不想麻烦?”
“不好意思,你的徒弟,我却说这种话。”
但这确实真心话了。
“无妨。”
“而且你想想看,他是蝠族少主,他死了,蝠族可以光明正大报复世人。斩杀他的人,除了他的仇人,还有可能是他的族人。”
牧远歌道,“我不得不护着他,让你们也护着他,就是想引出幕后之人。”
“不得不?”
“不然难道我很想护着他么。”
胥礼道:“还有件事想提醒你,晏伏所中之毒,是专门针对蝠族人的剧毒。死去的那人也曾碰到暗器,可他却并未中毒。”
“什么意思?”
“姜袅有你护着,他反而很安全,会直接接触暗器的不是他,”
胥礼道,“更有可能中招的是晏伏。”
牧远歌陡然一滞,他想过蝠族人会针对姜袅,却忽略了蝠族人会针对晏伏,因为晏伏才是目前归顺承天府的蝠族人中真正的领袖,他可以用实力去威慑蝠族人,而姜袅仅有一个虚名,别人给少主面子或者不给,对自身的影响其实不大。
一旦晏伏身陨,他能倚仗的蝠族也就只有一个姜袅,而姜袅又是个没有主见听风就是雨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很容易被摆布。
“你想说是蝠族干的?”
牧远歌道,“不对,不是这个意思。是能够使唤非蝠族,安插非蝠族的奸细,还能动用异植的,且跟姜袅有仇……”
谭崇之流有这么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