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依说,“我奶奶是村里人,不过后来搬走了。”
她的户口也是跟着奶奶的,一只都没有转出来,所以才能在林湾村买房,大学时期听说林茜是来自林湾村的时候她就很惊讶,问了一下,果然是奶奶家乡。
“哦,你奶奶是我们这的叫什么啊”
她这么一说老板娘好奇起来。
村子就这么大,谁家有什么人大家都很清楚,而且大部分家里都是沾亲带故的,很可能她们都认识。
“我忘记了,爷爷叫她娟儿,好像。”
他们家里一般都不称呼长辈的名字,唐依依小时候只跟着爷爷奶奶过了几个月就跟着父母了,所以也不太清楚爷爷奶奶的名字。
“你奶奶今年应该快七十了吧”
林茜妈妈问。
“没有,她很早就去世了。”
“哦,那走得挺早啊。”
老板娘感慨。
在村里其实不太避讳谈死亡这个问题,每年村里都有老人去世,他们也习惯了。
说起奶奶,唐依依情绪有点低落,买了瓶冰水喝了口精神不少,继续磨练牌技。
她们从一点钟打到了三点钟,两个小时,唐依依的小金库就快破产了。
输钱是很难受的,而且周围还时不时有人过来围观,知道她牌技不好,一个老头瞎指导半天,结果她输的更惨,老头觉得没意思,还怪她不会玩,可把唐依依气死了,最后老头被桌上其他人赶走。
林茜妈妈“小唐别听他胡说你慢慢玩,就当是交学费了。”
“是啊是啊,新手都这样,交几次学费就好啦。”
唐依依心态也放宽了些。
就当是交学费呗。
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花钱消磨时光了就当是。
她这边学的正起劲,林岸葡萄园的事提前结束了来小卖部买醋,她家的醋快没了,刚付完钱准备走,就在牌桌上看见了熟悉的人。
哟。
小姑娘长本事了。
还敢跟这群人精打牌呢
正巧老板娘胡牌,唐依依拉开小盒子给钱,林岸走过来看见她见底的小金库,搬了张椅子,一手拿着醋,在她边上坐下了。
唐依依还以为是哪个讨厌的老头又来指导,皱着眉不满地转头一看。
哦,是林岸。
“你不是在葡萄园吗”
唐依依正在摆牌,问他。
“提前忙完了。”
林岸看她输钱心情不佳,难得没逗她。
唐依依大概也是输的多了,手气也跟着差了起来,拿到手上就一对一万,一个四五六万顺子,其他的都靠不上边。
这种牌纯靠自摸,拿到这一手牌唐依依都自摸无望,都不想打了,心想又是陪玩一把。
摸到一张五筒,一看跟手里的一筒八筒靠不上边,她顺手就要打出去。
“诶,留着,先把那些一九的打掉。”
唐依依不太明白,但还是留着了,打掉了一筒,有林岸在身边似乎就有了
靠山,她下意识就听他的,跟学习似的,还问他“为什么这么打呀我要五筒留着也没用。”
林岸把醋放脚边,难得耐心解释,“你手里的筒子就一筒八筒,凑顺子怎么凑找个二筒再找三筒为了个一筒配这么多不嫌麻烦这种牌不好靠,你看别人一开始丢的牌是不是都是一,九这种”
唐依依恍然大悟。
刚刚那个老头就脾气很躁催她打一万,她又不明白为什么,迷迷糊糊的,失去了自己的思路,就乱套了。
听林岸这么解释,心里就清楚了很多。
“打牌是个靠概率的事,一,二,这种数不好靠,留个二万,来了一万只能等三万,留四万,可以来三万,五万,等一四万,或者二五万,这样的牌就好打。”
“再就是看牌桌上的牌,前期底下都下一九,如果没下,就说明人家手里有对子或者有三个,那你胡牌的话就别等这几个,明白么”
唐依依认真听着,一下子就打通了麻将神经似的,一连摸到了好几个牌,凑成了停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