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没有便没有罢,本座知道汐儿是不会承认的,那便……以你所言,过段时间,本座定学人间凡俗,八抬大轿娶你进门。”
听他所言,我的心中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只是不知为何,总觉着他的话里带着似有若无的惋惜和遗憾。
他大手一挥,我们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阵法当中,不过此时阵法已破,白泽在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而赤乌的手中此时正拿着一柄长剑,剑刃上是鲜红的血迹。
“成了?”
白泽没由来的问了一句,我一头雾水,只见朔摇了摇头,又听赤乌汇报说道:“君上,被人救走了,属下不是对手。”
黑袍人被救走了么?虽说并不是意料之外的结果,看这阵法,很有可能如白泽之前所说,出自于那些修仙的人类的手。而如今,事情败露了,黑袍人十有八九知晓些什么,不得让她落在我们的手中,这才出手相救。
“不过是一场误会,各位,都散了吧。”
朔简要的说明了一番,众妖去意已定,宴散楼空。
“我……我们回去吧。”
我扫了一眼他与白泽,朝着大石头和杌荒的方向走去。
大石头又惊又喜,问了一大串八卦的问题,这次就连杌荒也是一直追问个不停,我实在疲于应对,便随随便便与他们说了七八,没想到他们反而更兴奋了。
“你可想好了,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得等上百年,若是她与别的妖好上了……”
白泽望着不断远去的三道背影,问身边的妖祖。
“本座相信她,若是因此让她记恨本座,才是真正的因小失大。”
朔沉声说着,在确定周围除白泽外再无他人注意到这边,他这才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只见此时,一朵鲜红的血花耀眼夺目的盛开在他的手中,贪婪的从他手掌的刀口汲取鲜的血液。
白泽见状头疼不已,“你在幻境之中,分明有的是办法阻止她自残,可是你却偏偏选择了最笨的法子。”
他看着手中的血花,神情有些痴傻的扬起了嘴角。
“寻常兵器妖法恐会伤了她。”
当他看到她手持刀刃刺向她心脏的一瞬间,他只感觉呼吸都停止了,也不顾不上想太多。
“所以你就空手接白刃?我看不只是她傻,你也傻!”
白泽气的直跺脚。“你、你自己想办法吧,本座也帮不了你。”
“不过区区血枯咒。”
他轻哼一声,抬起左手运起妖力朝着右手之上的那朵血花上抓去,白泽震惊的瞪大了双目,竟眼睁睁的看着他硬生生将那朵血花给扯了出来!
“你疯了?就算你的妖身强横也不至于到这种不要命的步吧?”
“不过是虚弱百年,百年之后,本座再设宴席,到时,你可一定要来。”
说完,他只朝着方才离去的人影追了上去,白泽欲言又止,见他转身时脸色惨白,想着去也不是,留也不是,到最后只剩下一声长叹。
空之上,只有两道身影依旧在不依不饶的对峙着。
白霜面若寒霜,手中的长鞭一次次的破开翻腾的大浪,而阿瑶吹奏长笛的动作不停,目光凝视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在最后的一次交手之中,两人不相上下,纷纷罢手。
“十年不见,本事倒长了不少。”
白霜冷哼一声,作势要走,阿瑶追了几步,问道:“白霜姐姐,十年前师父来寻你,师父他……还好吗?”
白霜重咬朱唇,皓齿微露说:“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拜你所赐。”
阿瑶蹙眉还欲再问,可白霜已经不给她任何机会,身影化作了一道黑影,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的口中喃喃,重复着白霜之前的话语,心脏疼的就好像猛的被人揪了一下,心情也随之跌落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