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服务员把热好的粥送来,她小声道:“谢谢。”
“不客气,慢用。”
邵之昀大概猜到:“在外面吃饭?”
裴宁:“嗯,打过针好多了,想吃东西。”
邵之昀知道她对待工作一直都是拼命的状态,大概是在投行工作留下来的强迫后遗症,便让她过来,他在公司等她。
挂上电话,他跟他们几人简单把今天的事情收收尾,让他们先回了。
临了,他再次叮嘱他们:凡是谨慎,裴宁不是一般的女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人散了后,办公室安静的针落可闻。
白天时的欲望,夜晚时的诱惑,在一刻不期而遇。
手机响了,是家里的座机,应该是女儿打来的,邵之昀回神,立即接听。
那边传来柔软自带温度的甜美声音:“爸爸。”
“宝贝,怎么还不睡?”
“等爸爸回来讲故事。”
“爸爸还要加班,乖,早点睡好不好?”
“嗯。”
尾音拉长,软糯的在撒娇,“爸爸,我等你回来。”
邵之昀知道孩子任性时的倔强,越让她睡她就越执拗,“嗯,那先躺床上,爸爸回家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好,爸爸,我爱你。”
“我也爱你。”
女儿对他的依赖和爱,是他破烂不堪的灵魂的唯一救赎。
对着手机怔神半晌,邵之昀将手机丢在桌上,房间里都是烟味,他起身将窗户打开通风,寒冬的北风吹在脸上有着凛冽的刺感。
夜色下的上海少了一分匆忙,多了几分迷惘。
他双手抄兜临窗而立,耳边各种声音交织混乱,一会儿是会所里纸醉金迷的空虚调侃,一会儿是女儿小时候稚气的呀呀学语,瞬间又插入叶芮歇斯底里的吵闹。
所有的画面瞬间支离破碎。。。
半个多小时后裴宁到了公司,邵之昀没在办公室,会议室的灯亮着,“姐夫,你晚饭吃了没?”
她礼节性问了句。没外人时,她都称呼姐夫。
邵之昀:“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