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我见过别人捏耳垂能稍微缓解酒劲。王后既然头晕,不如试试。”
樊玉这时靠近。
“真的么?”
“不如试试。”
“也好。”
于是朱九靠在南枝怀里,眼微睁,看着樊玉的脸靠近,然后一双微凉的手捏上她有些烫的耳朵,一下一下轻而柔。
南枝低头看她嫂嫂神情,“头还晕么,嫂嫂?”
朱九抬起微红的眼看她,傅南枝心一软,“还难受是不是?”
她和樊玉对视,这方法看来无用。
“樊姑娘这法子是有用的,只是轻揉无用。”
傅南虔这时出声。
“五哥知道?”
“在军中这法子有时能起急效,毕竟醒酒汤的作用挥需要时间。”
“五哥快说怎么做,嫂嫂眼睛都红了。”
傅南虔走过来蹲下,“可是这法子粗鲁,不适合嫂嫂。”
“怎么粗鲁了?”
“需刺破嫂嫂的耳垂放出一点血来。”
都愣住。
“王后玉体,的确不宜此法。”
樊玉道,“还是等知乐的汤来为好。”
自然是等汤稳妥些,于是傅南枝低头道,“嫂嫂再等等,解酒汤马上就来。”
朱九的冠已经歪了,她觉得头绷得颇紧,于是在众人没反应过来时她自己抬手抽了簪子。
“嫂嫂。”
傅南枝想拦,朱九却迷糊道,“乐锦,散。”
“嫂嫂,我们还没回宫呢。”
“散。”
“好好,散。”
樊玉会意,轻轻为她取下冠,于是朱九丝披散。
“灭灯,乐锦。”
好吧,她准备睡觉了。
可他们还在外面呢,可见这次比上回醉得还凶。
“屏风后面有软榻,不如先扶王后去那上面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