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死算了!”
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周珩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身边,“你就不能把下面的拧开,再动上面的吗?”
说着,他接替了她的位置,将反锁用的旋钮拧了半圈,又去压门把手……纹丝不动。
周珩讶异,反方向把旋钮拧回去。依然没用。
“哈哈哈……”
岑佳在旁边笑了起来,白净的小脸儿上半是鄙夷半是得意,“你厉害,你聪明。你倒是把锁打开啊!”
嘁……
周珩瞥她一眼,加大力气晃动门把手。
“哗啦哗啦”
地响声比刚才大许多,连房门都被带着晃动,出“砰砰”
声响。
岑佳看着他这副暴力拆迁的架势,微蹙起细眉:“你轻点儿,别把锁弄坏了。”
周珩有些不耐烦:“它已经坏了。”
然后话音刚落,便感觉手上着力点一空……黄铜把手从门上脱落,彻底被他掰了下来。坏上加坏。
两人都愣了一下。
随后周珩淡定地把东西一扔,走回沙旁坐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岑佳看看狗男人,又看看坏掉的门锁。实在没忍住爆了声粗口:“艹!”
狗男人真的……岑佳想把高跟鞋脱下来,砸他个狗血淋头。她恶狠狠地咽了口气,反复坐着深呼吸,心里默念:仙女不该生气,仙女不要骂人。
等终于把这口气顺下去后,她走过去继续弯腰摆弄起坏掉的门锁。
“别白费力气了,插销还在里面,打不开的。”
周珩边说着,边掏出烟盒。一根烟抽出一半时,他忽然想起岑佳刚刚嫌弃通风系统不好,便起身去了窗边,将窗户推开道缝隙。
岑佳却仍不死心:“坏掉的锁难道不应该自动打开吗?”
周珩无奈地给她普及常识:“坏掉的锁通常只有两种可能……锁不上或者打不开。至于哪种可能,一般取决于初始状态。”
岑佳闻言撅了噘嘴,直起身坐回沙上:“都怪蒋哲,明知我跟这破地方犯冲,还来给我送请柬。送就送了,他就不能劝劝家里人换家酒店办事情吗?”
周珩听着她絮叨,默默吸口烟没说话。
小仙女现在一肚子邪火,谁送人头谁倒霉。死道友不死贫道,骂蒋哲总比骂他强。何况他跟蒋哲道友都算不上。
一根烟很快抽完,他重新坐回她身边。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给你助理打电话。”
“给你助理打电话。”
周珩摊了摊手:“我今天自己来的,没带助理。”
岑佳皱眉,她带助理了,但是不能用。
她的助理可不知道她跟狗男人之间的关系。之前的助理是岑宏安的人,因为吃里扒外和岑骏勾搭到了一起,被她踢走了。现在这个是新培植的人手,不过跟了她几个月。虽然看起来听话忠心,但她并不能全然信任对方。
周珩当然知道她的顾虑:“其实叫谁来都一样。”
宴会已经过去至少一小半,肯定有不少人会出来透气,或者使用休息室。走廊里时不时有宾客经过,不管叫谁来开锁都会引起注意和围观。
倒也不是不能编个理由。可两人结束运动不到半小时,岑佳脸上红晕还没褪去,眉眼间媚态撩人。说他们两个一直在这里谈合作,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