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第一次见这么爱打听事的男人。
瞎打听什么,没事找事,闲得慌。
他心里挂念虞妙蓁,急着回去,并且这几日他并不想进宫当差。
因着这些,他面色虽冷,但声音特意缓和了些许。
“她就是普通的风寒,没甚大碍,正好她身体不适,臣这几日就不进宫了,望陛下恩准。”
“况且臣日日操劳,总得休养几日,身体好了才能为您效力。”
建平帝不想同意。
毛头小子刚开了荤,一旦撒手不管,日夜胡天海地的放纵,没了节制,很容易损了身子。
他扫了一眼沈让的体格,心里十分满意。
虽说他栽的这棵树,树杈多了些,但好在树干尚算完美。
肩宽腿长劲腰,身姿健硕,武艺好体型上佳,极其出类拔萃。
他思索片刻,才问:“你之前不是已经在昭宁的庄子上休养了一个月吗?”
“朕看你不必再休养了,你照常上值。”
沈让起身,整理了衣袍,行礼后才开口。
“不成,臣突感不适,当真要休养,为免过了病气给您,臣这就先告退。”
说完,半分不停留,礼数做足了,便潇洒转身离开。
他昨晚就想好了,这几日他要带蓁蓁回那个小院休养几日。
去一个心旷神怡的地方,总归能对身体好一些。
沈让抛下一堆的朝中事,低调的坐着马车回了城东宅子。
等去了后院,正好看到虞妙蓁在榻上用早膳。
他笑着走过去,俯身亲她的额头,摸了摸她的手心,觉得温度有些凉。
他扫了一眼荔枝,声音听不出喜怒:“冰鉴放的有些多。”
虞妙蓁最不耐热,这地方夏季只有冰鉴,她急忙开口。
“不多不多,我好热。”
沈让没有扫兴,等她用完了早膳,方才把人抱了出去。
“你身体虚弱,受寒了就容易生病。”
虞妙蓁环抱住他的脖颈,嫣然含笑,脸颊泛着浅浅红晕。
“阿让哥哥,你早上去了哪里?我还想和你一起用早膳。”
沈让也不想再这般躲藏,他此刻就准备稍稍透露一二。
“过几日我就告诉你一件事,到时候我日日陪着你,好不好?”
虞妙蓁觉得这话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