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狐疑地打量他,张嘴却说不出话,只出些“嗬嗬”
的气音。
云沉心说得罪得罪,脸上依旧笑盈盈的:“这是从西域胡人那儿重金买来的,咱们中原不常见,也难怪小兄弟你误会。”
“我家公子行事低调,不大愿意叫人注意,”
他睁眼说瞎话,“毕竟这小灵宠确实容易叫人误会,在下才不得不捂你的嘴,还请海涵。”
店小二唔唔应声。
云沉见他不像是会再大喊大叫,这才解开法术,又往他手里塞了一角金子:“得罪,得罪。”
松晏愣愣地趴在袖口看向云沉,不免纳闷,这人不是没了香火供奉么,怎么还那么有钱?
云沉注意到他的目光,悄声说:“方才殿下给我的。”
松晏郁闷地缩回去:这人既然这么有钱,干吗非得逮着他要那五万两……还想要长命锁。
许是沈万霄给的钱多,店家上菜飞快。不过半柱香的工夫,桌上便整整齐齐地摆上全鱼宴。
云沉在厢房外划下结界,松晏这才被从袖子里放了出来。
他刚得自由,便龇牙咧嘴地朝着沈万霄胳膊咬去。
“小公子!”
云沉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就连天帝都不敢轻易朝这个阴晴不定的嫡子动手,他好大胆!
“呜……”
松晏咬上瓷碗,碗口硌得牙疼。
沈万霄冷冷地看着他,握着碗的手松开:“不饿了,是么?”
松晏小声哼哼:“饿。”
无人留意到,对面的雅间之中,一只红狐狸化为人身。她朝着立在窗边的男子拱手:“公子,是他。”
被称作“公子”
的人唇角微勾,按在玉扳指上的手指微动:“知道了,下去吧。”
待松晏酒足饭饱,三人再动身行至温家时暮色四起,红霞弥天。
云沉在那扇朱红大门前停步,见门口空荡荡的,除了梁上挂着两只红灯笼,再无旁物,不由得疑惑起来:“奇怪,前日我来时门口还有人守着的,怎得今日一个人也没有?”
松晏跟在沈万霄身后,纵身跃上门口的石狮子:“里面似乎也没有人,我听不见任何说话声。”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偷看沈万霄,见他未注意自己,偷偷摸摸就要溜走,却被云沉躬身抱了起来:“小公子,你是不是走累了?我抱着你走吧。”
听见动静,沈万霄往这边望来。
松晏瞪着云沉,压低声问:“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