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青苏压低声音斥道。
万一惊吓了昏睡中的越罗他跟越铖没完!
越铖来到拔步床前,见越罗脸尚且烧红,心疼得要命。
“阿罗,是哥哥没能照顾好你!”
越铖喃声,他分外自责。
明明他在母亲临终前答应得好好的,要护着三妹一辈子。
也是这样一张床榻……
他又想起母亲临终前所言。
“铖儿,你们的父亲不能疼爱阿罗……你是阿罗的大哥,长兄如父,你要照料好她,护着她,加倍待她好……你告诉娘亲,你能做到对不对?”
不足六岁的越铖看着安睡在蒋氏襁褓中的婴儿,重重地点头。
这十几年来,越铖每每看见越达待他的阿罗妹妹疏离冷漠,便越是想加倍宠着她。
他绝对不允许他的妹妹得到的比其余人少。
少一丁点儿也不行!
天尚未大亮,烛火微微摇曳。
越铖也搬来一把圆凳,守在了床前。
越达、蒋氏、越绫也跟着进入房来,见越罗尚且睡着,在旁坐下等着。
越铖看着越罗,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儿,自主院前路过时,他听到了左瑾瑶说出的那句“梦里还说爹娘不要她了”
。
心绪愈来愈乱,他又自圆凳上起身,在房内来回走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忍无可忍,看着越达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父亲,请您告诉我,您究竟有什么苦衷,这些年来竟能做到对阿罗熟视无睹!”
坐在太师椅上的越达垂下眸光,却是一动不动。
越铖见越达依旧是这样一副神态,心下气闷,再度开口时竟是红了眼眶“父亲呐!阿罗梦里还在说,爹娘不要她了!
“请您自己想一想,她这近十八年来,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
“打自她出生起,她就像是旁人遗弃在越家的孩子!她有爹,可是过的跟没爹的孩子又有什么差别?!”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些年越达待越罗的态度,就好比一把把刀子直戳越铖的心窝!
他想起流传在京都有关越罗的那些闲言碎语。
“小夜叉……”
他不住哽咽,“阿罗落得小夜叉的骂名,这其中难道您一点儿责任都没有么?!
“不知您还记不记得她四岁那年在您书房打碎的那个花瓶?
“您以为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坏事?
“她不过是想让您多同她说几句话,她以为她做错事,您就会骂她,她就能跟您说上话……
“可是呢?任她做再多恶事,便连半个眼神您都不肯施舍给她……
“我劝她,可是没有用!
“她只是一个孩子啊!究竟哪里得罪您了?!”
越铖的言辞很是激烈,但他不敢大声,他顾及尚且昏迷的越罗。
“是您毁了她!毁了她——”
他闭上双眼,两行清泪自他颊边淌落下来。
“铖儿,是为父对不住阿罗。”
良久之后,越达的一滴眼泪滴在了手背上,他终于缓缓抬起头,“背后的苦衷,为父今日便告知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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