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青苏未曾闪躲,只抓着她的手将人扯进怀里,又往越罗肚皮上点了点:“看,这儿还有一条小鱼儿。”
接下来,越罗在戮青苏的引导下挥想象,这里像鸟那里像云地在自己肚子上找了老半天。
“如此来看,这些胎纹是不是也挺讨喜?”
戮青苏给越罗盖好肚子,搂着她躺下。
“嗯。”
越罗已经没那么难过了。
“不必害怕,为夫会想法子让它们消失。”
戮青苏见越罗情绪消退,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又吻她的眉心,轻声道,“迁子兄说了,双身子的人易忧思过度,做丈夫的更要小心呵护,心肝儿你有什么不开心定要第一时刻告诉为夫,藏着掖着为夫也会心慌。”
越罗乖乖巧巧地应好,过了半月,即收到君迁子托人送来的祛纹膏,越罗谨遵信中嘱咐,果然在生下苏念后不久便恢复如初。
沈嬷嬷、阿杳等人小心伺候着越罗坐月子,饮食住行极为讲究,便连越罗耐不住三天两头梳洗沐浴,沈嬷嬷也寸步不离地守着,纵是四五月也准备几个烧得极旺的大火盆,照料着越罗及时穿衣,将湿漉漉的长烘得干透,定要教那些藏匿于春风里的寒气钻不得半点空子。
苏念满月时同越罗交好的举人沈文洲之妻沈家娘子前来拜贺,同来的还有些县乡上有头有脸的太太。
镇上的几位越罗且都熟识,县上别乡的就脸生得很,她倒不知这些人来做些什么。
只是差婢子备好瓜果茶点,越罗请众位花厅落座,依旧笑脸相谈。
“苏举人为娘子进产房之事我等都听说了,哎呦!天底下有几个男子敢如此行事啊!”
县上做酒水生意起家的李夫人一脸艳羡,又不住扯着帕子泪水涟涟地吐槽自家死鬼,“我生我家宝儿那日,我那冤家别说在产房外候着,半个人影都不得见,一问才知喝花酒去了。”
越罗闻言尴尬,只得好言安慰了几句。
“苏举人这般仪表堂堂休休有容的人物,不知是哪家媒婆为苏娘子保的媒?”
县太爷的正房太太许夫人有意探话,她家俩闺女可急着许人家呢!
只可惜这保媒的不是媒婆,越罗只得如实笑回:“夫人见笑,我家夫君是我父亲为我相看的,并无哪家媒婆保媒。”
“令尊当真是好眼力啊……”
许夫人闻言蔫了半张脸,她早便听说,苏家娘子的父亲远在千里之外,她这算盘珠子可算打空喽。
丈夫刚纳了第五房小妾的王家太太也是敢问:“苏先生待娘子这般死心塌地,不知可否将驭夫之术传授一二?”
额……什么驭夫之术……分明是戮青苏驭妻之术使得漂亮!
恰好同将这“一大票子”
人带上门来的沈家娘子目光相撞,越罗便回王家太太说:“沈家姐姐与沈相公早我成亲数年,夫妻伉俪情深,沈相公对姐姐亦是言听计从,我想,驭夫之术沈家姐姐更有要领。”
沈家娘子把人带来之前也没想到她们会问这些唐突的问题,内里泪流满面,只得分享了些心得,越罗则从旁附和了几句。
原以为谈完这个话题就能结束战斗,没曾想刘家太太又不见外地拉起越罗的手:“不知娘子平日里如何保养?这气色通透、肌肤滑腻的呦……还有这腰身,哪里像两个孩子的母亲?”
“是我家嬷嬷顾得好,月子里精心伺候,外加烦心事少,复原迅罢了。”
越罗好想把手抽回来,其实她身材还是有那么一丢丢走样的,坐月子期间该是心理原因还漏过两回尿,有一回还是当着戮青苏的面,当时她不知所措地掉眼泪,但戮青苏处理得很好,先是搂着她安慰,而后亲手帮她清洗,给足了她安全感,此后她便再也没有过了。
君迁子赶回来后给越罗号了脉,又让在游医时收的女徒弟给越罗细细检查,果然什么事也没有。女徒弟还悄悄塞给越罗一本誊抄的医书,说是她外婆传给她娘,她娘传给她的,多练可恢复身材,越罗打开一看,竟然是瑜伽要领。
总而言之,越罗能这么滋润,完全是因为被爱情亲情友情包围。
但她不能在各位太太面前道出事实,毕竟容易拉仇恨。
概是因见越罗未将手抽回去,刘太太又问出了让人尴尬捂脸且纲的问题:“苏娘子,您……那处恢复得也很好吧?”
她的眼睛落在了越罗双-腿之间。
这样的问题过于越界,浑身不舒服的越罗当即将手抽了回去,刚想开口沈家娘子即先道:“刘夫人,此等失分寸的私房话可不兴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