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如此『乱』臣贼子应当挫骨扬灰!”
杨侑的语气冰凉,直视着李氏父子,李渊的淡然,李世民拉住李建成制止他向自己出手的动作,兼尽收眼底。
“杨侑年纪尚轻,不愔世事!不堪肩负大隋之责,接下来这朝纲政事,便请大将军一力承担!”
交待李氏父子心中所想,杨侑方才转身离去,转身那一刹,方才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为裴愔,也为这数十载的隋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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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的匾额是如此的刺眼,李世民盯着那龙飞凤舞的题字,内心的怒火终于迸,自己在仁爱宫内如疯子一般寻找佳人的踪影,却得到杨昀所谓“姐姐已做新『妇』,且能居于内宫”
的说法。如今这醒目的公主府三字匾额,更是如烙铁一样,狠狠烙在自己心上。
“李立,即刻将那匾额摘下!”
李世民的语气如同他所穿着的铠甲一般冰凉,李立本想请他三思,也只得惶惶禁言。
“嘭”
的一声,原本仍在高处去匾额的李立险些掉下来,李世民尽然直接命士兵将公主府大门撞开,让李立着实一惊,这个重来稳重行事的二公子,今日的心情实在不妙。
李世民直奔公主府的后院而去,所到之处,公主府的婢女侍卫慌忙退避,个个兼是噤若寒蝉,这大隋天下已亡,能着兵戎出入公主府的人,又且能是这些侍婢们可以得罪的。
忽然而来的琴声令李世民止步,这韵律分明是来自那心爱的人儿,可这原本壮阔的广陵散传来的全是止不住的哀伤,李世民不由地心紧,公主已做新『妇』的怒气早已在这琴声中飘散。循着琴声而去,越接近声音的源头,他的步伐越慢,莫名的恐惧越是悄然在心头聚集着。琴声的尽头,阿宓坐在那一整墙的七里香下,一袭素缟与那碧绿的七里香映衬着,极似一幅美好的画面,李世民不忍去打搅她,就那么静静地听着、听着。
“嘣!”
琴弦崩断的声音终究让二人清醒,李世民目光如炬,盯着那七里香下的人儿,但却迟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阿宓站起身来,并不理会李世民的注视,只是双手轻拍两下,示意院里的婢女将早已备好的托盘端来。接过婢女的托盘,一步步向李世民走去,二人就那么对视着,阿宓眼中的漠然让李世民有些无所适从,可看清那托盘里的东西之后,李世民的神『色』瞬间凛冽。
“鸩酒!白绫!匕!宓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李世民额头紧皱,这样淡漠的阿宓让自己心痛难耐。
“李大都督,本宫夫君是挟代王,篡夺皇权的罪人,那本宫亦是罪『妇』,论罪当诛!”
阿宓一一捡起那三个物件逐个儿极是认真地打量着。
“李大都督,依您看来罪『妇』裴杨氏该如何伏法呢?"
阿宓语带挑衅,一句裴杨氏已是直接刺激着李世民的底线。看着李世民沉黑的眼,阿宓知道这个男人终究是被自己激怒了,可这显然不够。阿宓将那托盘放下,单单拿起那匕,笑盈盈地望着李世民。
“依罪『妇』裴杨氏看,这匕就不错!”
阿宓看着李世民暴怒的神『色』,娇媚的嗔笑着,将那匕抽出鞘,直直往自己脖颈抹去。当那红『色』『液』体开始缓缓『液』出,李世民才慌了神,急忙上前意欲拉开那行凶的手,然而在触碰到阿宓的那一刻,李世民才现那匕早已没有停留在那美丽的脖颈,而是直直向自己刺来。
李世民吃痛地闷哼一声,将深深『插』入自己左肩的匕快拔出,迸出的鲜血粘染在阿宓白『色』的裙上,慢慢晕开,好似朵朵红花。如若不是多年的武功修养,身形敏捷,想必这匕早已『插』中自己的要害,李世民内心一片冰凉!
“杨曦!你当真如此恨我!”
反手扣住阿宓的双手,李世民一脸铁青。
“李世民,在这公主府里没有杨曦,更没有什么阿宓!”
意欲挣扎着摆脱李世民的制约"只有裴愔的结妻子,裴杨氏。只有恨不得的将你李氏一族挫骨扬灰的裴扬氏!”
李世民从未见过如此偏执、疯狂的阿宓,内心的愤恨与恐惧交织着“杨曦,我告诉你,这里没有裴杨氏,只有我的宓儿!你杨曦,生是我李世民的人,就算死!也是我李世民的鬼!”
“李立!给我一把火烧了这公主府!没有这公主府,这世上就不会再有裴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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