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滚开啊!白色的识海咆哮着、呐喊着。
欧阳蕙欣整个识海逐渐分成了黑白两个势均力敌的部分。
“你是心魔?”
欧阳蕙欣的识海中缓缓凝聚成一道白色虚影。
“哼。”
黑色虚影冷哼了一声,缓缓消失,而黑色识海却依旧存在。
不知多久,刺目的光线映入眼帘时,欧阳蕙欣费力的睁开眼睛。
“你好些了?”
西门天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变成了淡紫色,那双并不算修长的手试了试欧阳蕙欣的额头。
果然好了不少。西门天点了点头。
“嗯。”
欧阳蕙欣现自己正半卧在舒适的马车里,周围整整齐齐摆放着罗织锦缎。铺在自己身上的是特属适应沙漠的水貂皮披风,连遮光的帘子也换成厚厚的那种。
“清点一下人数。”
西门天只觉得嗓子一甜,急忙掀开帘子跳出马车,吩咐了一下传令兵。
“咳咳。”
西门天背过身去,一口淡紫色的血映在了手帕上。
“大人,你又咳血了。”
南霁身着戎装,从马车另一边绕了过来。
“别出声,蕙欣她醒了。”
西门天悄悄说。
“大人,你还护着……哼!”
南霁刚说到一半,瞥见披着披风的欧阳蕙欣,冷哼了一声走开了。
西门天望了欧阳蕙欣一眼,立马转过身去,低着头。
“你中了洛水毒?”
欧阳蕙欣跑了过来,扶住西门天的肩,声音有些局促。
“啊,蕙欣,没事的。”
西门天有些不敢正对欧阳蕙欣的眼神。
“你看着我。”
欧阳蕙欣的语气中有了一丝别样情绪。
西门天抬起头来,顿时与她四目相对。这个披着水貂绒披风的姑娘如同冰山上的白莲花一样,在草原与沙漠的渐变点上显得美丽无比。
“我真的伤了你。”
欧阳蕙欣葱根般的手指轻抚着西门天右侧带着划痕的脸,想起那个如同噩梦一般的晚上。
“没事的。”
西门天笑了笑,面容却更显苍白。
“这是解药。”
欧阳蕙欣从衣袖中取出了一个蓝色的小瓷瓶。
“大人。”
传令兵拿着旗子走了过来,刚想汇报情况,却立马噤了声,在远处候着。
“说吧。”
西门天语气颇为随和。
“大人,一共有472人,从昨天夜里到今天中午又开小差走了两个。”
传令兵愤愤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