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陌一脸懵,师父你第一句开口的不是应该问我这几天过得怎么样么?怎么开口就是八卦,“前几日,游玩时有感而,一时情不自禁,就做了几句”
。
“嗯!师父也听说了,说实话,当时听闻是药王殿的人作诗,我还以为是谁在冒充咱们的人呢!再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作诗的人是你,你自小就喜欢看书,可是从不见你展露诗才啊!怎么到了这里就有这么大的兴致了?”
师父问道。
“我有没有诗才,您还不知道么,只是当时太应景了,这诗便脱口而出了。后来还想再往后续一下,但是死活就是没有一点头绪。”
杨陌只能把原来的理由再说一遍,做个破诗真是麻烦!
“是这么个理儿!好多大才的千古名篇都是应时、应景之作,强求不得。不过就这四句就足以把咱们药王殿的名声抬一抬了,看着帮老货谁还敢说老夫教出的弟子都是药篓子!”
看来师父在这方面受过气,最后一句话的声调明显抬高了许多。
“咱们来到白帝城已经足足一月有余了,这里繁华,但是不能代表整个大越国,是时候离开了。坚儿、陌儿准备一下,我们这两日便启程南下了,再在这待下去,我就真的舍不得走了。”
师父做出了离开的决定。
杨陌虽然早有准备,可是没想到师父刚一回来就要着手准备离开,打了杨陌一个措手不及;
隔了一日,白帝城城南十里亭,这是一个专门为送别友人而修建的亭子,亭子里站满了人,就连微生周都赶过来送别师父,杨陌的朋友周朗和沈晴儿也一同前来送别;
说好的,好好送个别的,不想临离开时,沈晴儿的眼泪先掉了下来,顿时十里亭中的啜泣声连连响起,就连师父也是眼睛红红的,这一别还不知道何时能够再相见,对于年龄稍大一些的人来说,这一别可能就是永诀了。
难怪古人会出现那么多伤感离别的诗作,百里之外就是远方,千里之行更是危险重重,谁能够保证这一次的远行能够平平安安,疾病、野兽、盗匪、甚至于官军那个都能要你的命。
仍旧是三个人一辆车一匹马,杨陌仍旧是驾车的,大师兄仍旧是坐在车辕上不管不顾的看书,师父仍旧待在车厢里休息,仿佛刚从平阳山上下来一般。
七八日后,三人已经进入到了真正的南方——南海州;
正值夏季,南方的天气湿度高的厉害,每天赶路的时间非常有限,只有早上和傍晚,中午别说人不愿意动了,连马都不愿意拉车;杨陌不信邪,试了一次白日赶路,马儿走的奇慢不说,马身上的汗就没停过,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身上的衣服就湿透了,没办法只能重新把马车赶回驿站;师父和大师兄看着杨陌呵呵直笑,这个不信邪的小家伙,不经历一次不知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重要性。
看着师父和大师兄身上干干净净,再看看自己满身臭汗,杨陌头一次对进入先天充满了渴望,进入先天之后,身体便自成天地,不为外物所扰;这个‘不为外物所扰’太管用了,尤其是在南方。
杨陌憋着一口气,先给马冲洗了一下,牵回马棚,又喂了一些草料,专门还加了一些豆料,今天确实把这匹马折腾的够呛。
伺候完了马,杨陌赶紧回房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湿透了的衣服贴在身上太难受了;
今天确实大意了,想着北方白天赶路都没事,在南方还能怎么样,无非就是热点罢了,谁知道,这里不光是热啊!还闷,湿度高,喘气都难受,更别说在外边赶路了。
出了门不理会大师兄戏谑的目光,找到师父,直言“师父,我也想入先天,您想想办法啊!这里的天气我有点受不了。”
想到了杨陌会过来找自己,要么是道歉,要么是埋怨自己没阻止他,但是师父还真没想到杨陌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先天?那是说进就进的?你以为你是谁啊?自己捡的这个小徒弟不会是缺心眼吧!
“先天?你现在刚入天门,连天门三品都没过,你就想着先天,你告诉一下为师,你是怎么想的?”
师父说着,还在杨陌的脑袋上拍了拍,他是真想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能让这个小畜生提出这样的问题。
“你和大师兄都不怕热,就我一个人遭罪,师父要不咱回去吧!我真的热的有点受不了了!”
杨陌开始跟着师父耍赖了。
“这就受不了了,咱们还没进烟瘴之地呢,那个地方待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就能攥出水来,且忍着吧!还有不要光想着入先天就是为了避热防寒,那只是先天最没有用的附带品罢了,好好打好基础才是王道,本想压一压你修行的进程,不想在通脉境压住了,你在天门境又开始狂飙了,稳一点,再稳一点,不要着急!”
师父本来还在责怪杨陌,说着说着又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诫,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种情绪的变化;
杨陌注意到了,他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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