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为周甚元会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他是专业人士,肯定知道这样做究竟意味着什么。
陈玲叫大家相信她,她拍着胸脯告诉我,这真的是周甚元让她这样做的,她也不知道会出事。
说实话,出事的只有她,其他人无法感同身受,也就她父母担心她,以及陈伯伯稍微关心一下,艾伦哥那边根本不会在意。
毕竟作死的是她,倒霉的是她,冤有头债有主,一切合情合理。
之所以活着,纯属她运气好,我给面子许阿姨,才救的她。
可救她是一回事,信她则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对陈玲的解释一概以“不相信”
回复,说她就是在撒谎。
陈玲表示自己真没撒谎,我说周甚元是专业人士,这一点她也认可,我不觉得周甚元会把人命开玩笑。
陈玲表示自己就是证据,她说我应该可以看出来,刚刚生的事绝对不是她演戏,而是真实生在她的身上,她不可能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
说着,陈玲浑身颤抖,看来之前生的事给她造成不小的心理阴影。
可我并没有因此同情她。
难得找到机会让她为污蔑我的事承受代价,我必须加倍奉还。
她说的话,我其实知道理由,我怀疑是周甚元故意的,大概率想试探我,以及给我制造点麻烦。
但我没有道出实情,而是利用起来向陈玲报复,我这人有仇必报,在合乎道德的范畴内,会略施点小小报复捉弄惹恼我的人。
在我的连番质疑和否定的情况下,陈玲都要哭了,但即便如此,她的话依旧没人相信,我巧妙的引导和提问,让所有人的怀疑集中到她的身上,就连她爸妈都不相信她,觉得她就是在捣乱。
许阿姨说她不懂事,叫不要在这里继续捣乱,我趁机添油加醋,说她的冒失之举,已经惹怒了灵体,对方很生气,后果非常严重,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她一听,人都傻了,想起自己刚刚差点就死了,她突然冲我哀求救命。
我说她已经拜托周甚元了,我就不插手,让她等周甚元来了,求周甚元救她吧。
周甚元凌晨收到消息,估计早上才会到火车站坐火车过来,估计要过了中午之后才到,最早也得下午两点,到了还不一定能赶上出城的巴士,来到这里恐怕也得是傍晚。
也就是说,在周甚元到来前,陈玲得提心吊胆地过往十二个小时。
虽然灵体被赶回了绳圈内,但他很愤怒,一直在绳圈里狂地撞来撞去,想要出来,而且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冲着陈玲,可惜被红绳挡住,每次撞上来,都把自己撞碎,不得不返回去,再次撞过来。
大家或许觉得这鬼不太聪明,老往同一个地方跑,但这鬼看上去有一定年头,而且像是在地底下睡了很久,情绪和智识不太协调。
看到一旁的铃铛哗啦啦地响个不停。
所有人都害怕得躲得远远的。
陈玲最为恐惧,因为我让她知道了,鬼的目标只有她。
她知道害怕了,后悔了,之前的嚣张变回现在的惊恐无助,她不停地哀求我,求我救她。
我说她都已经请周甚元了,那就跟我无关了,我总不能抢同行的生意。
许阿姨和陈叔叔也求我救救陈玲,许阿姨知道我们业内的规矩,马上抢来陈玲的手机,翻看聊天记录。
看完后,她问陈玲,是否已经给周甚元委托金,陈玲使劲摇头说没有。
得到陈玲的答复,许阿姨松了一口气,立刻告诉我,陈玲没有付钱,我还可以继续接手。
我表示之前的事太让我受伤,我无法相信陈玲说的每一句话。
陈玲誓自己说的真的实话,她没有付钱给周甚元。
许阿姨也求我,她叫陈玲为之前的冒犯道歉,她也一起道歉。
既然许阿姨出面了,而且她一直相信我,我也得卖她一个面子,我告诉陈玲,最好不要撒谎或者耍诡计,并告诉她,按以往的情况,要是有人质疑我的工作,提出委托后却又在中途拒绝帮助,已经属于是解除业务,我是不会再管事的了,这次是给面子她的母亲,叫她别误会我们很好欺负。
陈玲使劲用力地点头,还哭着向我认错。
我叫她别急着跟我认错先跟这鬼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