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过子时,城内狂欢早已结束,只剩月明星稀。
黑暗中,唯有一盏灯火悠悠向河边靠近。
“苏少爷,苏少爷在么?”
一声轻唤打破了苏若澄的遐思,刚才这半个多时辰里,他满脑子都是沈月姝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灯火近了才看清,来者正是思酒。
“少爷,你怎么一个人坐在河边?一晚上没见你人,我都急疯了。”
思酒已经急坏了,可苏若澄还像个没事人似的“思酒,我不是给你留了纸条,再说我不是没事么。”
“得亏少爷没事,不然等老夫人醒了我非得掉脑袋不可……少爷,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思酒看到,昏黄灯火下,苏若澄的脸有些模糊不清“没什么,就是一个人想了很多,现在才刚想通。”
“少爷,你都想什么了?”
苏若澄看着一脸懵的思酒。
本想告诉他自己想了儿女私情,想了家族大业。
甚至想到要为那个女孩化作春泥更护花,可最后只化作一句“没什么。”
未等思酒追问,苏若澄到先开口了“思酒,明早通知绮罗庄内上下所有人,召开大会,咱们得改改接下来的经营策略了。”
“是!”
……
次日一早,萧墨辰早早起床帮自己换药,沈月姝还在床上打着小呼。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屋子,刚好照在她的身上。
衣衫自然散落,一侧的香肩披散着乌黑的头,同时刚好被阳光轻抚,反射出白皙的光泽。
长长的睫毛盖在她的眼眸上,嘴角还带着一抹带着醉意的憨笑。
萧墨辰忍不住赞叹“好一幅色彩饱满的西洋油画!”
眼前人与景色融为一体,每个部分都极具张力,美的充满东方韵味与恰到好处的丰腴。
可当想到沈月姝说的那句她不相信爱情。
萧墨辰只觉眼前的画作被撕开了一道不易察觉的口子。
“也罢也罢,此事古难全。”
“嗯,睡的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