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匀知道沈驰虢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今日一早,他本来准备带宰相千金谢薇儿去城外竹林品酒下棋,商量几日后与沈月姝一同游山玩水,练习骑射的事。
可刚走到半路就碰见皇叔手下暗卫来报,说姝儿有危险。
他这才马不停蹄火赶到,现在被坏了雅兴,又看沈月姝被人缚着准备上刑,正在气头上。
要怪只能怪陈燕羽没早点动手,偏偏赶上太子过来的时候被他看到。
看太子脸色不对,沈月姝赶忙替沈驰虢解围。
她轻轻拽住太子的手,满脸感激不尽“伯匀~话不是这么说的,你这不是来的正是时候,人家不是没事么?”
看沈月姝呼气如兰,胸口上下起伏着贴在自己身上,萧伯匀的怒火一扫而空“是,姝儿说的对,好在你没事,不然今天可又要多几条人命了。”
看他死死盯着躺在地上打滚的陈燕羽,沈浩书厉声呵斥“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三房扶下去!”
此时看沈月姝对自己这么热情,萧伯匀更加肯定,姝儿在狩猎会上故意对自己装出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都是被皇叔逼的。
可有一事萧伯匀不明白,既然皇叔一心要得到姝儿,为什么还要让暗卫给自己通风报信?以他的身手,直接自己出面不好么?
看他看自己看的出神,沈月姝眼眉低垂“伯匀,干嘛一直盯着人家看,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看她面若桃花,嘴角带着甜如酒酿的笑意,萧伯匀暂时按下心中疑惑,清清嗓子“本王知道沈府上下今日都很悲痛,但这不代表你们可以把悲痛心情撒在姝儿妹妹身上。”
随后他看向沈浩书“沈尚书?”
“老臣在!”
“刚才来的路上我已经了解过情况了,你们家法里,有用野猫惩罚冲撞了死人的这一条么?”
萧伯匀的凝视让沈浩书惊出一身冷汗“没有,那只是三房她自己自作主张。”
眼看太子要替沈月姝做主,自己的女儿就像件盒子里的物件被人掀开盖子看来看去,苏老太马上使出祖传卖惨招式开始哭闹“哎呦我的女儿啊,你死的好惨,可惜即便这样为娘也不能替你伸冤,玷污你的人不能受到惩罚,为娘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随你一同去了!”
看她一副摇摇晃晃,风烛残年的模样,萧伯匀不为所动“老太君,你不用在这里干嚎,害你女儿不能安息的人压根不再在场的人当中,她刚才已经被扶进房里了。”
吴清白愣了一下,满脸疑惑“太子,您是什么意思?”
“我说害你女儿不得安宁的人是三房遗孀陈氏。”
萧伯匀的话让现场气氛再次凝重起来,沈浩书听出了太子的弦外之音,一脸惊恐“太子,您的意思莫不是我家三弟不渝他已经?”
“没错,沈将军,沈尚书,还请你们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