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了桌,酒也上了桌。两个男人喝着啤酒热络的聊着往日趣事,我如同嚼蜡般吃着菜肴。有些记忆不去触碰,沉在心底就如同一个结好了的疤,一触碰就又变成了鲜血淋淋的伤口。
我没有想到何子余到今天才还在困惑我当年是否怀孕?他的困惑让我觉得在当年,我和他的青涩情事只是我一个人作的梦。
那些一起做过的傻事,一起织编过的梦,一起牵手共度的日子,肌肤相亲时的痛楚,刻在了我的生命里。于他,却只是一段流年往事,或者说连往事都谈不上。
而那年我躺在手术台上时,竟然会单纯而固执的认为,也许少了肚子里的累赘,我和他就能走到地老天荒。
何子余在聊他的老婆,看得出来,他现在过得很不错。眉宇之间,全是幸福的味道。
“这么说,你很快就要当爸爸了,恭喜啊。”
吕明安的表情有些奇怪,那笑并不象是自内心的,恭喜二字也不那么由衷。
“对呀,所以现在对父亲这个角色充满了期待,你想,有一个小生命流淌着我的血液,这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莫郁青,你说对吧?”
何子余转头看我。
这一刀捅得真是毫不留情。
我的手机响起来,象救命的稻草。我抓过手机连号码都没看就滑下了接听键。
“青青,你在哪?”
魏薇的声音充满了压抑的痛苦。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惊问。
“胃,痛,痛得要死了,你回来看看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好,我马上回去。”
我起了身,魏薇一直有胃病,好几次痛得都胃痉~挛。
“谁啊?怎么了?”
吕明安拖住我。
“魏微不舒服,我得赶回去看看,你们继续吃。”
我拉开了座椅,准备往包厢外走去。
“让她打车去医院啊,你又不是医生,干嘛打电话给你?”
吕明安特别不解的样子。
我已经够冷血了,他比我还冷血?但突然想起来他在国外生活了几年,或者在人情这一点上淡漠惯了。
“我先走了。”
我头也不回大踏步的出了包厢。
我打了个车回了住处,紧赶慢赶还是花了将近二十分钟。下了出租车,我又往楼梯口跑,魏薇被个男人半拖半抱着往外走。那男人不正是甩她的前男友吗?
“魏薇。”
我喊了她一声,她捂着胃垂着头也不看我。
“我送她去医院。”
那长得一脸忠厚的男人拖着魏薇从我身边走过,看来魏薇又把求救电话打给了前男友。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