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池暝今日走出了他这一生最艰难,也是最耻辱的脚步,拿起她的鞋子,一阵幽香传来,幸亏这女人的觉不臭,不然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穿好鞋子,秦墨瑶才走出偏殿。
张公公站在宫门口,脸色凝重:“王妃,陛下此时谁都不见,您还是晚点再来吧。”
秦墨瑶摇摇头:“我正是得知父皇心气郁结才来的,这样对他的身体有极大的损害,我必须要进去看看,劳烦公公通秉一声。”
张公公沉思片刻:“那,王妃稍等。”
时间不长,张公公出来:“王妃请进。”
易池暝也要跟进去,却被拦住:“王爷,皇上说只让王妃一人进去。”
易池暝盯着秦墨瑶的眼睛:“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最好想清楚。”
秦墨瑶没有回话,随张公公走进寝宫
掀开帘子,皇上正靠在软枕上,脸色灰暗,喘气也不均匀:“儿臣叩见父皇,父皇您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会如此之差?”
皇上转头盯着她,眼神十分凌厉:“这个时辰来我这里?你是听说了什么?”
秦墨瑶自从诊断出皇上是花柳病之后,便一直觉得他是私生活混乱的人,如今看来,他也并不是沉迷女色,不理朝政之人。
“今日父皇本就应该多换一次药,刚刚在寝宫门口,又见到张公公说您心绪不宁,儿臣就更加担心了。”
“跪下。”
皇上声音不大,却十分严厉。
秦墨瑶屈膝跪在地上,不由得心跳加速。
“太子被囚禁在刑部的事情,你可否知道?”
皇上没有看她,但秦墨瑶已经感受到了伴君如伴虎的危险:“父皇儿臣”
“你现在来,是暝儿逼着你来问我对太子如今的态度,对吗?”
皇上这才转头看着她。
“父皇英明,但您只说对了一半。”
皇上冷笑一声:“说。”
秦墨瑶因为身上的伤口还是很疼,调整了一下跪姿:“父皇,王爷是来找过儿臣,不过不是与儿臣同谋,而是差点因为太子的事情杀了儿臣,他觉得是儿臣为了他能够夺得太子之位,而我也能坐上太子妃,故意陷害。”
皇上忽然大笑起来,一直笑到咳嗽不停,秦墨瑶连忙站起来帮他轻轻拍着后背:“父皇,您不要动怒,儿臣知道错了。”
皇上忽然皱眉:“他又打你了?”
秦墨瑶低头不语,这次她可没有让这个活阎王得逞:“父皇,您这名字给他取得还真是毫无违和感,他的性子你都了解。”
“违和感?”
秦墨瑶眼底带笑,这皇上自然是不明白网络用语:“就是跟他还真是很像,父皇您英明。”
“暝王妃,你可之罪?”
皇上忽然高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