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中央,鼓面之上伶人抚琴,酒肆客酣,不一会儿,鼓面清场,艺伎入内,跳着妖娆多姿的舞。
这些人都是梧桐精心准备,舞功扎实又生得貌美,眉目间风情流转,欲语还休,随着笛声翩翩,身姿曼妙令一般人目不转睛。
谢九霄与王修文邵通源三人在三楼雅间将一楼景色一览无余。
邵通源惊奇道“这可是大手笔!”
王修文赞同道“确实大手笔,一流的乐师,训练有素的舞姬,虽然舞姿摇曳,但着衣规矩不暴露,这儿的东家目光想得长久。”
谢九霄托着腮,饶有兴趣看着场中。
二人没听到他出言,邵通源道“……阿岑?”
谢九霄道“我同意你二人的看法。”
邵通源笑着坐过来,看他目光,道“你这是看上谁了?”
王修文嗤了一声,道“就他那眼高于尖的能看得上谁?只怕得仙女下凡来吧。”
谢九霄不理会二人揶揄,兴致勃勃。
邵通源喝着酒,道“还真别说,这儿的酒也不错,就连点心也做得别出心裁,以后可以常来。”
王修文意兴阑珊“只怕不行了。”
邵通源看去。
王修文摸摸鼻,道“我如今已有婚约在身,过了年就要完婚,只怕不能多混迹这些地方。”
邵通源想起韩秋月那泼辣性子,顿时心有戚戚,一脸同情道“那你可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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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王府内一片寂静,灯火俱灭,府门口留了两人看守,而放置着十几口大箱子的厢房外有两名人员把守。
入夜后曾有人送来晚膳,厢房门口的看守人员此刻歪倒在门边,很快便被人拖到隐蔽处,黑影窜入屋中,又轻手轻脚关上门。
三本册子连同箱子全堆放在这一间房中,仿若是全然松懈了。
黑衣人不敢掌灯,按开窗缝,借着十分微弱的清冷月光,一目十行翻阅着最后一本册子。
锦衣卫登册都有规矩可寻,每一口大箱子都对应放置物品,只要能在册子上翻到名称,便能很快在箱子里找到东西。
黑衣人眼神锐利,时不时盯着窗外警惕有人过来,他查阅到某处不动,刚抬起头。
忽然一声轻响,接着漆黑的眼前一片明亮。
他猛然扭过头。
6乘风慢里斯条将火折吹灭收起,含笑看着他“天黑看书容易伤眼,将来老后你两眼一抹黑时就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