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马车谢九霄就幽幽问道“谈程颐找你何事?”
6乘风说“谈母两日后生辰,邀我过府。”
谢九霄不轻不重哼了一声,不太高兴道“你们又不熟,他好端端邀你作甚?我能去?”
6乘风失笑“人家家宴,你去作甚?”
“你能去得我为何不能去?”
6乘风却道“我没打算去。”
谢九霄眼眸霎时一亮“当真?”
6乘风说“我与谈家非亲非故,就算有胡伯伯在,家宴这种的还是不适宜。”
谢九霄满意了,想起刚刚的事,又道“那个薛逢……你跟他订过亲?”
6乘风说“是订过。”
谢九霄听闻一愣,想了想,喃喃道“幸好只是订过……”
6乘风侧目“怎么?听起来你很遗憾?”
谢九霄道“一点也不!姐姐同他虽订过亲,但那已是以前,现在你同薛家干干净净毫无一丝牵扯,我高兴。”
6乘风眉心一扬“你高兴什么?”
谢九霄懒懒一笑“我就是高兴。”
6乘风却不大高兴得起来,遇见薛家人是迟早不可避免的事,往日旁人骂她辱她,那些难听至极的言语她都能忍了,只有薛家不行。
大抵是因为一见到薛家,她便想起赶不回去的原因,竟是因为一桩可笑的亲事。
无数个无人的深夜6乘风总会在想,如果没有薛家上门提亲,如果不是薛夫人非说对她很是喜欢,娘才会再三留她在家多呆,事情是不是不会变成如今这般糟糕模样?
最可笑的是,平庸城父亲自尽的消息一传来,刚定下亲的薛夫人立刻马不停蹄上门退了亲。
6乘风目光幽沉,流转如墨,整个人像是一个巨大深渊,望一眼就会令人陷下去。
谢九霄瞧着人,见她神情不对劲,伸手在她眼前晃晃,却陡然被一把抓住。
两人皆是一愣。
6乘风目光上移,落在抓着他的手腕上,随即松开,定了定神,说“做什么?”
像是被捏疼了,谢九霄垂眼揉手腕,语气也跟之前不大一样“……没什么。”
这是不高兴了?
6乘风见他揉手,以为是自己锢疼了人,他这皮娇肉嫩的……
6乘风凑上前,说“抓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