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强忍着酒劲越翻越凶的杜振熙正晕头晕脑,刚惊觉身侧竹开猛往下沉,后脖颈就跟着挨了一记,也晕了。
主仆二人陷入黑甜。
桂开却乍然闯入一片明亮中,眼前偏僻凉亭张灯结彩,有着奉圣阁重开的喜气,却没有奉圣阁夜宴的喧杂,闹中取静无人走动,亭中摆着竹椅竹桌,摊坐竹椅摇啊摇的,赫然是不在宴厅的杜振益。
桂开皱眉顿足,矮身躲进一角树丛中。
探头再看,就见珠儿径直走进凉亭,撞上起身相迎的杜振益,瞬间痴缠做一团,又是摸手又是对嘴儿。
所谓欺上不瞒下,杜振益在主子们眼中名声尚可,在两府下人眼中名声可臭得很。
偷人偷到这里来了,倒是深谙灯下黑的道理。
桂开顿觉辣眼睛,无意多管闲事,抬脚正要走,就听亭内毫不压抑的话音随风飘来,“我的好珠儿果然办事灵醒,这是把你们小姐顺利送进善水阁,就急着来找我了?”
善水阁?!
桂开眼中冷光乍现,屏息凝神靠近凉亭。
“这会儿知道叫’小姐’了?平日里心肝乖乖的叫得肉麻,当我听不见么?”
珠儿扭身避开杜振益不老实的嘴,娇嗔道,“轮到小姐不在,用得上我了,倒一口一个’好珠儿’,也不怕闪了舌头!”
原来这珠儿也叫杜振益顺带摸上了手,不想着护主规劝,只想着争风吃醋,背着江玉全然一副娇痴嘴脸。
果然主仆相类,一脉相承。
杜振益治得住江玉,岂会治不住珠儿?
“你们小姐就要是别人屋里的人了,你就不同了,将来我向七弟讨要你,名正言顺的放在我身边,不比你们小姐偷偷摸摸的好?”
杜振益一把抱紧珠儿,咸湿手不停上下流窜,“你想做通房我都不许,少说要抬你做个贵妾。以后让你们小姐应付七弟和东府去,我们只管快活我们的。”
“就你油嘴滑舌会哄人!”
珠儿嘴里嫌弃心里得意,半推半就的随杜振益搓弄,断断续续的说出杜振益想听的话,“你就放心吧!七少可喝下不少那酒,我们小姐也已经等在善水阁,只等那婆子收了钱办好事,还有什么不能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