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等给德妃娘娘请安,给瑜昭仪请安。”
“落座吧。”
皇后端得是雍容大度。
贤婉仪祝氏坐在德妃下首,谨顺容吴秋乐坐在了明丹姝下首,其余二人各自左右末位落座。
“谨顺容耳垂上的伤,可着太医瞧过了?”
皇后看着吴秋乐耳垂上贴着的白纱布,没话找话关切道。
“劳皇后娘娘惦记,臣妾无碍。”
吴秋乐一身清清秀秀的白色散花裙,与明丹姝一淡雅一艳丽,赏心悦目得很。
竟抬手与明丹姝示意敬茶,笑得柔善:“还要多谢瑜姐姐教嫔妾规矩。”
“举手之劳,日后机会多的是。”
明丹姝知点了点茶盖算是回应,漫不经心道。
“臣妾自川州往京城的路上,可是没少听说百姓们夸赞瑜姐姐芳姿的诗词…”
自落座,贤婉仪祝氏的视线便挪不开似的,一直黏在明丹姝的身上,难掩惊艳之色。
“如今一见,才知道百姓们竟是半点不夸口,嫔妾方才都看得呆了去。”
“就是,瑜昭仪可是建安城里的名角儿,自是公子哥儿们口口相传攒出来的名声!”
谨顺容见缝插针,阴阳怪气嘲讽道。
“凭本事吃饭又怕什么。”
不曾想看着是个清秀佳人的贤婉仪竟是个火辣性子,对上吴秋乐寸土不让。
明晃晃上下打量一番:“就怕有人,东施效颦,画虎类犬!”
方才尚且冷清着,这会子便打起擂台来。后宫,果真最不缺热闹看!
“贤婉仪文文静静的模样将本宫都骗了去,倒是个爽利人。”
皇后是真意外,原本昨日殿上看着以为这祝氏是个木头美人,眼前这般…倒是愈发有趣儿了。
“川州多匪,臣妾从小是随父兄满山跑大的,性子粗放,皇后娘娘莫怪!”
贤婉仪大大方方,爽利回话道。
“这样甚好,今年秋猎行辕,有你一展身手的好时候。”
皇后赞道。
看向下首末尾坐着的柳新沂,点名寒暄:“柳美人身子可大安了?”
殿选当日晕厥的柳新沂可是让众人记忆犹新,只见她受惊了似的起身,怯怯缩缩行了礼:“多谢皇后娘娘关怀,民女…嫔妾无碍。”
众人又家长里短说了一刻钟话,临近午时方才散去。
明丹姝前脚刚回景福宫,后脚便前门奴才过来传信道:“启禀主子,贤婉仪求见。”
“让她进来。”
明丹姝见山姜端了热茶来奉客,嘴角流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吩咐道:“换了我前日留出的梨花白来。”
“酒?”
山姜不解,难得多嘴问了一句。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