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晏萩小睡起来,艾叶进来道“小姐,傅公子来了,现在会客厅里饮茶。”
晏萩赶紧穿好外裳,穿好鞋去会客厅见傅知行,“傅表哥,你怎么来了?”
傅知行看着因刚睡醒,小脸红粉扑扑的晏萩,比那天苍白张小脸要有热乎气多了,“我听说仪嘉公主来找你麻烦了。”
“她脑子有问题,跑来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还说不会就这么算了,让我等着。可她是和亲公主,就要嫁去吐蕃了,这么远的距离,她难道以为还能常来常往?”
晏萩鄙夷地道。
“知不知道怀庆公主?”
傅知行问道。
晏萩点头,她对正史的兴趣不大,但看过许多野史,对这位怀庆公主的事迹略有了解,这位公主也是位和亲公主,不过她这位公主挺厉害,“她也想学怀庆公主那样,拖三年才出嫁?”
“她没有这个机会。”
傅知行是不会让仪嘉公主在京城留太久的。
傅知行虽然恨不能第二天就把仪嘉公主踢上马车,赶她出京城,但是公主下降终归不是件随便的事,反正至少在八月之前,仪嘉公主还在京城。
仪嘉郡主广请柬,邀请大家于八月十九日去万春园,她要办一场铺妆宴。仪嘉公主并不是一个合群的人,她一向自持身份高傲无比,她没朋友,也不喜欢参加那些宴会,这次她突然请柬,要办铺妆宴,是很令人惊愕的一件事。
再者铺妆是京中各大富商为了展示财力而办的宴会,一个公主办这宴会,这是想要干什么呀?
“这个仪嘉还真是不安分,到这个时候,还在垂死挣扎。”
唐江一针见血地道。
“困兽犹斗。”
唐礼淡笑,“我们得小心她弄个鱼死网破。”
“万春园里的人手已安排好,她没有机会。”
闵自白插嘴道,他是后来才知道马场的事,非常愤怒,毫不犹豫地也过来掺了一脚。
“以防万一,还是在潇潇身边安插几个人贴身保护她比较好。”
唐江慎重地道。
“不需要安排那么多人,这个狗屎铺妆宴,潇潇不会去。”
傅知行不会让晏萩以身涉险,有些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三人同时回过神来,不管仪嘉公主办这个铺妆宴是为了什么,晏萩完全可以不去赴宴,没人规定一定要去看人家炫耀嫁妆吧?那仪嘉公主就算有再多的阴谋诡计,都无从实施。
“可仪嘉会不会使什么坏招,逼潇潇必须参加?”
闵自白设想道。
“什么样的坏招能让潇潇就范?”
唐江虚心请教。
“比如……比如……”
闵自白比如不下去了,“我哪里会知道那个歹毒的女人会使什么坏招?我又不是她,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君子。”
“让人盯紧仪嘉,别让她闹幺蛾子。”
傅知行沉声道。
“潇潇都不了去,她还能闹什么幺蛾子?”
唐江笑道。
“要是她自毁名节,你是准备代替她去和亲?”
傅知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