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到了西郊的马球场,皇上在行宫里休息,百官聚在一起喝茶聊天;一队御林军在看台把守,已有早到的贵妇、贵公子和贵女们在看台上就座。内侍过来给众人行礼,引领韩氏、晏大太太等人往位置上去。一个是勋贵,一个是官宦,两家的位置隔得挺远。
韩氏不舍地松开晏萩的手,已经同行一路,不好意思再继续霸占南平郡主的宝贝女儿了,摸摸晏萩的脑袋,“后天我让你傅表哥去接你啊。”
“不用麻烦傅表哥,我可以自己去。”
晏萩懂事地道。
傅知行淡然道“不麻烦。”
“那就这么说定了。”
韩氏领着儿子笑盈盈地走开了。
到了位置上,南平郡主摸着晏萩的头,笑问道“答应你傅伯母过府去玩吗?”
“傅伯母盛情相邀,我不好意思推辞,就答应了。”
晏萩怕南平郡主责怪,垂对手指头。
南平郡主笑,“你傅伯母疼你,你就去好好的陪陪她吧。”
“我会的。”
晏萩抬头,甜甜一笑。
6续有人进场,荣王府来的是荣王世子妃及世孙唐江、二公子唐泽,还有东宁郡王妃;除了居中、视线最好的高台上还空着,其他位置上都坐满了人;皇家举办的活动,大家都会踊跃参与,更何况大家都想看看自家少年郎的表现。
随着内侍的通报,皇上、皇后、带着四妃、五位公主以及太子、诸王、百官进场。看台上的众人全都下跪行礼,皇上在居中的宝座坐下,抬手道“平身!”
众人谢恩,起身坐下。
两队身穿窄袖短袍,足登黑靴,头戴幞头,手执偃月形球杖,骑头马的少年郎进场了;马球又称为击鞠、打球或击球,是骑在马上以球杖击球入门的一项相当惊险和激烈的活动,对游艺者的要求也很高,不仅要具备强壮的体魄、高的骑术与球艺,还有要勇敢、灵活、顽强和机智的素质。
看着这些雄姿英的少年郎,皇上开心地道“你们皆是优秀男儿,日后必成国之栋梁!”
“谢皇上赞许!”
少年郎翻身下马,单膝下跪。
“平身,不必多礼,比试开始。”
皇上笑道。
马球比赛,分成两队,每队有十人。球场中间,立着一块大木板,木板当中有一个直径不到半米的圆洞,球穿过圆洞,方能得分。球手左手控马,右手扬杆。
戴着红巾这队的领队是威远侯世子纪少霆,他的骑术和球艺都非常的娴熟,引得看台上的人,出一阵阵的惊呼声;戴着蓝巾这队的领队是德王府的世子唐道衡,他的骑术和球艺也一样高,两人旗鼓相当,当比赛的场面精彩而激烈。
他们驾驭骏马一会儿四蹄腾空、一会儿单蹄点地、一会儿带着整队呼啸而过,一会儿又单骑闯关,将球抽打的宛若流星,他们来回争球,忽远又忽近,看得人眼花缭乱。
虽然和德王府血脉已经较远,但依照辈分,唐道衡是皇上的侄孙,皇上着重表扬了纪少霆,“威远侯府百年传承,又出一名将才,实乃我景朝之福。”
本朝虽文武并重,但边境处有狼族、回鹘、党项等虎视眈眈,正所谓千金易得,良将难求。
威远侯单膝下跪,谦虚地道“多谢圣上对犬子的赞誉。”
第一场马球赛,红巾队胜,纪少霆脱颖而出;一刻钟后,第二场马球赛开始,这一次戴红巾的领队是怀恩公府五公子余智林,戴蓝巾的领队则是兵部尚书之孙周方义。
“娘娘,你看余五公子,真是意气风,生龙活虎的。”
德妃娘娘笑着奉承道。
皇后娘娘欣慰地笑了,余智林是她的娘家侄孙,她亦盼着娘家的小辈能出彩,支撑起门户来。可惜这场比赛,胜的是蓝巾队;不过余智林的表现也不错,也得到了皇上的赏赐。
两场比赛后,已是正午时分,皇上、皇后等人去行宫用午膳,同行的还有太子、诸皇子、四位宗亲王爷、六位国公、靖边侯、威远侯、怀恩公、六部尚书以及他们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