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赵氏一脸不开心道“我还杀了一只鸡,做了烩菜。”
郭平毅道“不吃了,都拿上。”
郭赵氏自言自语“不吃了,不吃不早点说,还白白做了一回,”
郭赵氏忙着和郭平毅搬东西,郭仁爱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抽着旱烟烟,猫在他的脚上触来触去。
将带的东西全部搬上车后,就出了,郭仁爱的眼里全是灰色,睫毛上粘着黄土,虽今天专门洗了头,但是也掩盖不了他全身上带着的土。
他呆呆的看向车窗外,那一片片梯田里都有他劳碌的身影,有平蕾娃红扑扑的笑容,他们这一代人或许就是这样了,万物都要新陈代谢,老一辈儿人受尽苦难,将幸福交到新一辈儿人手里,然后默默离去,这大概就是人的宿命。
到了城里,郭平毅将车停在院子里,接父母从车里出来,郭赵氏下了车,郭仁爱却依然呆呆的望着外面。
郭赵氏喊道“你在车上什么呆,到城里了,赶快下车。”
郭仁爱一动不动的坐着,像是没听到一样,郭平毅走上前对着郭仁爱喊道“达,到家了,来,下车了。”
说着,便拉着郭仁爱的胳膊,郭仁爱下车后,眼前一阵黑,什么也不知道了,靠在郭平毅身上,吓得郭平毅赶忙抱起父亲放在车里躺下,这时候他才现父亲轻的怕人,他居然没用多大力气。
多年来一直在外忙碌,他从来没有感受到原来父母已经老了,郭赵氏坐在一旁看着躺在车里男人,双手紧紧握着郭仁爱的手,大滴大滴的眼泪直往下掉。
郭平毅马上掉头去了人民医院,一边在路上给刘阑珊打电话,让把家里银行卡带上,赶忙来人民医院,到了医院,郭仁爱被送入了急诊室。
刘阑珊带着两个娃娃也跑过来了,郭赵氏失去了往日那样眼神里有光的样子,只是呆呆的坐着,目光呆滞,嘴唇干涩,郭平毅在走廊里着急的等着,出来一个医生,便拦着医生道“先生,我达怎么样了。”
医生道“需要做检查,可能是白血病晚期,你们一家人真是太粗心大意了。”
医生走后,郭平毅全身像是泼了一盆凉水,只觉着大脑一片空白,郭赵氏却异常的平静,只是不停地流泪,上天总是给每个人都安排了自己的使命,使命完成了,自然是要离开的,这都是难以避免的。
人生啊,总是这样,活着,就是为了让下一茬的人活得更好,每个人的根子里有着未雨绸缪,有着“等将来,等以后”
的观念太多,以至于很多人或许只有生命到头的那天才现,自己竟然没有一天是为了自己而活,都是在为别人,为儿女,为伴侣,为所有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却很少人以自己的心为心。
医院住了几天,确定白血病晚期,郭仁爱的决定是回农村,那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他只想在那里平静的死去,当夜,郭平毅带着一家老小又回到了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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