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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页(第1页)

张丽丽思索了下,&ldo;当市长,我写过作文,还得了奖,哪知现在差别也忒大了。&rdo;我笑了,将手机贴着胸口,&ldo;我认识一个人,他告诉梦想和理想是不‐样的,梦想很有时侯遥不可,而理想应该是现实的,我们为之努力就能实现的目标。当我们们把‐个‐个的理想完成的时候,梦想就接近了。&rdo;那得多难呐,跟唐憎取经似的。&ldo;我过去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几乎快做到了。他就是在一步一步地实现自己的梦想,那么坚定顽强,都让我嫉妒了。&rdo;我像中了魔咒,滔滔不绝地说起来。我现在想起来,我也有梦想。&ldo;我说,&rdo;高考的志愿是我自己填的,我只选了外语,因为我曾想当个翻译:小时候刚刚学外语,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东西。但是我爸爸关心时事政治,每年现场转播答记者问什么的,他就一直守着看。我在旁边一边做作业一边听,就特别佩服那些能一边听一边翻译的人。后来别人告诉我,那不是一般的翻译,叫同声传译,是很高级的一种。&ldo;我就想啊,我也要傲那样的人,所以才学的外语。&rdo;可是,后来念了四年,只知道我要高分,我要及格,我要找个好工作。什么算好工作呢?窝本市,高工资,工作轻松,老板和善。却把初衷搞丢了。&ldo;我们两个人一起沉默了好长时间。你要当同传?&rdo;张丽丽问。嗯。&ldo;可是哪有那么简单?&rdo;刚才我想过了,先考翻译学院的研究生,然后试试看。&ldo;我拿起手机看了照片一眼,屏幕在黑暗中发出幽蓝的光。你记不记得我们中学学过舒婷的一首诗?&rdo;我说。《致橡树》。&ldo;我背了很多遍都没过关,最后被语文老师惩罚抄写了几十遍。&rdo;张丽丽笑了,&ldo;但凡是和爱情有关的文章和诗歌.我倒是记得特别快。&rdo;说着,张丽丽真的轻声将它完整地背了出来。致橡树舒婷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校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甚至日光。甚至春雨。,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张丽丽平时说话的声音就好听,如今浅浅低吟,在这安静的暗夜中显得格外悦耳动人。不知道哪一句触及了她的心底,在念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听得出她哽咽了。薛桐,你说我还能遇见这样的爱情吗?&ldo;她问。那还用说吗?肯定能。&rdo;我一边回答,一边转身装着准备入睡的样子。过了良久,我又睁开眼睛,悄悄地抹掉脸上的泪痕,在心里默默的说:&ldo;慕承和,我也会做你的木棉。&rdo;chapter12我爱你1军训会演的头一天,给同学们加了菜,还有鱼,好像吃散伙饭一样。晚饭之后,大家整理自己的东西,因为明天会演之后就直接走了。有的孩子开始伤感了,缠着教官们聊天唱歌说话。还有的孩子,死揪着教官们要电话地址什么的。但是他们有硬性规定,不能给学生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态度都很决绝。女生们就求着我去要。我那时正是生理期第一天,肚子疼得厉害,加上有点感冒嗓子也疼,一个人正难受,正头疼这么一大群缠猴的时候,接到慕承和的电话,估计他是要告诉我他到家了。我笑了笑,对着孩子们说:&ldo;好了好了,我接完电话再说。&rdo;别吵,薛老师的男朋友来电话了。&ldo;一个绰号糖糖的女孩儿大喊了一句,贼兮兮的招呼大家噤声。她不说还好,这么一叫,反倒让一堆人起哄了。哎哟,我们薛老师不是单身呐。&rdo;今晚,好多男士失恋哦。&ldo;薛老师,我们的心在滴血。&rdo;我一边示意他们小声点,一边笑着按了接听键。好了,好了,别吵了,老师和师公要生气了~!&ldo;糖糖又是一声大喝。慕承和正好听见最后一句,问道:&rdo;师公?&ldo;或者你想叫师母?&rdo;我反问。语罢,还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以前倒是听见过有人叫师丈。&ldo;他一本正经的说。什么乱七八糟的。&rdo;我憋不住笑了,回到屋子,赶着孩子们出去。我记得以前有人还叫我祖师爷,过了两年,辈分反倒跌回去了。&ldo;他语罢,还幽幽的叹了口气。&rdo;……&ldo;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一群学生怎么都撵不走,我只好匆匆的和他说了几句就收线。一点都不肉麻。&rdo;一直偷听的唐坦更遗憾的叹息说。就是就是。&ldo;至少应该&lso;啵&rso;一个。&rdo;三秒钟内都给我消失。&ldo;我发飙了。等一群孩子走了之后,我又看着手机,想问他一个人在家,夜里要是害怕怎么办?可是掂量了下,还是作罢,放下手机,又看他们夜调回去了。最后这一晚说是为了明天的会演做最后的夜调,其实基本上成了每个排围着自己的小教官,叫他唱歌。我回头取了矿泉水,给每个教官派发,这时,一群人就逮着我了。薛老师也唱个歌。&rdo;我笑着摇头,躲到一个排后米俺去,哪知这边听见动静也叫我唱。我这人虽然很麦霸,可是当着这么多学生,哪儿丢得起那个人呢?说什么也不肯。我越不肯,他们就越闹,就在这一刻,有个哨兵进来,隔着老远就喊。小薛老师,大门外有个人,说是您家属要找您。&ldo;军营里有规定,外来人员不能进出,所以家长亲属什么的都不让进来,只能事先打电话或者把辅导员叫过去,看看究竟找谁,然后本人才能到门口放放风。有时候找不到学生本人,也没办法。这小哨兵对人很好,和我还算熟络,经常帮我拿东西,竟然专门跑来叫我。可是,他嗓门也太大了。家属?&rdo;我尴尬的小声嘟囔了句。我在这里哪有什么家属?哪知他耳朵极好,解释道:&ldo;他说他是你家属,我也不知道是谁。反正一男的,二三十岁。&rdo;肯定是咱们师公。&ldo;有个男孩叫嚷了起来。轰‐‐&rdo;大伙就笑了。我板着绯红的脸,跟着小哨兵拐了个弯,看到大门外等着的真的是慕承和。他站在自己车前的暗处,身影挺拔卓然,像一棵傲立酷寒的苍翠松木,郁郁苍苍、古朴高洁,无论什么阻挡它的生长,它都将头微微扬起,继续往高处张望,笔直地耸立着,凌云之上。他朝我这边走了几步,灯光让他的轮廓渐渐明了。我冲他挥挥手。他见状点了下头,含着恬淡的笑等着我走近,沉静温润,如水似玉。原本我是不缓不急的从那边营房走出来,但见此情此景,再也稳重不起来,提脚便跑到他身边。只是,两个人站在大门口,也不是个办法。周围虽是荒郊野外,但张丽丽和我对地形已经很熟了。于是我带着慕承和,一起压马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除了偶尔路过的卡车,连个人影也没有。这么黑的舔,若不是有慕承和在,我一个人连大门也不敢出。我两就这么在大马路边上并排着溜达。他走外面,我走里面。他肩膀比我高好一截,所以不算肩并着肩。这么对着他,我的心好像一下子又静了。为什么他告诉别人是我家属,而不是爱人或者男朋友。那股孩子气不听使唤的冲进脑子里,我的犟脾气又开始不理智的发作。&ldo;怎么也不先打个电话?&rdo;我问。&ldo;打了,没人接。&rdo;他解释。我伸手一摸兜,确实没带手机。&ldo;是不是感冒了?&rdo;他问。&ldo;嗯,有点鼻塞。&rdo;&ldo;嗓子疼吗?&rdo;&ldo;不疼。&rdo;&ldo;早知道给你拿点药来。&rdo;&ldo;我们带了一些常备药。再说,还有校医呢。&rdo;不用你好心。&ldo;那晚上回去记得吃,不行的话再找找校医。&rdo;他说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ldo;我堵了他一句。他越是这么关心我,我越觉得他是心虚,不禁远离了他点,让我们之间有个一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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