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也是,正好碰见吧。
“三叩,谢简亲王替我复仇。”
那日柳歆诺的刺杀事件一顿渲染之后,便是成了左卫上将军意图刺杀皇亲。
刺杀皇亲,可是满门抄斩。
柳韵语磕完这三个头之后,额头上都青紫一片,有血渗出,在如白瓷一样的皮肤上额外刺眼。
可想而知,柳韵语是用了多大的力。
简亲王却是笑道:“起来吧。”
“原也是左卫上将军府作孽。”
柳韵语谢过,正要起身,被一双手扶住。
“还请七哥请府医前来。”
徐南徽紧紧扶着柳韵语道,语气担忧。
这个傻丫头,那么用力磕头做什么?
很快,胡子花白的府医被带了过来。
不等府医见礼,徐南徽立马把人拎去偏间。
柳韵语正由府医处理着伤口,那府医见柳韵语长得水灵,一面小心翼翼的给柳韵语抹药,一面道:“这么乖的女娃子,怎么就伤了这儿呢?”
一旁陪着的徐南徽站着,一脸焦急。
等府医处理完伤口,留下两个白玉似的瓶子告退之后,徐南徽立马坐到柳韵语旁边,惹来后者往一旁退了退。
徐南徽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一样,只一顾凑了上前,近距离看着被府医用白纱布绑了一圈的额头,语气心疼:
“可还疼?”
柳韵语本来见他靠得这么近,脸色都不打算给他个好的。乍一闻言这男人跟可怜的小狗一样问她的伤口,忍不住“扑哧”
一声笑了:
“小伤啦。”
结果惹来后者一顿训:“怎么能说是小伤呢?”
徐南徽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都是心疼,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隔了纱布摸了摸柳韵语的额头:“真的不痛吗?我都看你只磕了三个头,就伤成这个样子……”
“我没有那么娇弱。”
柳韵语毫不客气的拍开男人的那只手道。
又补充了几句:“我又不是跟这些高门大户的小姐一样,自幼娇养惯了的。这么一点点伤而已,比不得以前江湖上与人交手受的伤,那种伤才是严重的。”
说着,不等男人开口。只说还要值守,转身就离开了。
柳韵语那段话本想告诉徐南徽她的伤没什么,让他放心。结果,在男人听来,却是另一层意思:
“她说不如那些高门小姐,无非不是就想说她家室不好配不上么……”
想到这儿,男人竟是倔了起来。
“你若是不答应,我便等你答应为止。”
“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别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这头柳韵语完全不知道徐南徽心里在想些什么,就算知道也只是一笑了之。
男人嘛,都是得不到的越想要。
然而数日光景匆匆而过,这日窗外的枫树渐渐染了颜色,如火一样。
或者说,如血一样。
清欢宫。
往日热闹的景象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慌乱。
“娘娘——!”
章贵妃脸色青白,身下的褥子都被血浸的湿透。闻讯赶来的昭烈帝正在外头怒斥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