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人的副驾驶上全是大米!”
“车厢里肯定都是吃的!我们发了!”
“快滚下车!”
这群人里的老大,是一个刀疤脸,满脸横肉,面无表情却显得格外狰狞。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不合身的羽绒服,一看就知道衣服底下是一身肌肉。露出来的脖子连着肩膀,斜方肌非常明显。
刀疤脸“哈”
了一声,一抬手,手里俨然是一根钢棒,一句话都没说,用力朝唐爸车窗处砸下,车窗“哗——”
的一声,应声而碎。
“给老子砸!都是坐过牢的,怕什么!”
刀疤脸有着非常符合他外貌的粗糙嗓音,像砂纸磨过地面,野狼闷声低吼。
小弟们闻言,立马抄起家伙来,朝车窗各处玻璃狠狠砸下。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性,唐爸人生从没打过人,这下也火起来了。
抬起单纯的眼睛,看了眼车门外的刀疤脸。
两人对视一眼,刀疤脸一看就知道唐爸没见过世面,笑的更加肆无忌惮。
“死乡巴佬——”
刀疤脸举起钢棒,就朝着唐爸的头部重击,就让他送这个乡巴佬归天吧。
“哐当!”
一声。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呃—”
令人牙酸的惨叫声响起。
只见唐爸忽然间打开车门,原本站在车门的刀疤脸被忽如其来的车门撞击,看似没什么力道,竟然被门推的飞出好几米,落到地上甚至还听到骨头碎裂的声响。
剧痛间眼睛已经不能视物,刀疤脸奋力睁开双眼,看到的也只是一片雪花,冒着黑白的银光。
这TM的是视网膜被打脱落了吗?他恐慌间,感觉到肚子上又是一阵剧痛,接着是腿上。
刀疤脸只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儿骨头不在痛,像是被车碾压过一般。
“你们还站着干嘛?快……快给我杀了他……”
此时,无声的恐惧在他心头炸开一朵朵花,他耳鸣的厉害,听不到自己发出的声音,但这不影响他呼叫手下。
没有声音,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是他耳聋了吗?还是自己的手下都死了?不可能,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
半晌,他眼睛逐渐能视物,就见满地狼藉,自己的手下们已经倒在了雪地上,悄无声息。
而,他面前,站着一群人,这群人没人说话,仿佛习以为常一般,将满地的尸体扔到路边。
他想闭上眼睛,装死,就听见两个女声,好像在笑。
今天真是遇到鬼了,他想。
经过刚刚的小插曲,一行人接下来的行程都很顺利,继续没开多久,就遇到了一群手持真枪实弹的军人,有先前那一幕,众人都有点怀疑这群军人的真实性。
有枪,这可不好硬碰硬,他们还没自大到无视□□的程度。众人纷纷将吃饭的家伙拿到手里攥着,警醒起来。
身穿统一深褐色军服,应该是新发的,特别厚实,头上戴着看着像上世纪的帽子,可以护住两个耳朵的那种。
军人们见有车队开过来,派一人上前查证件,众人虽然生活在深山,但是也是知道下山要带身份证的,纷纷听话的将身份证上交。
宋疏一家的身份证,早就转到了留城这边。军人一看她是留城本地的身份证,就朝后面点点头道:“是留城的。”
又问她:“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宋疏:“我家就住在这里,曾祖母家住在山上,冷得慌,我去接她们过来住。”
军人看了眼宋疏口里的曾祖母,暗自震惊,这辈分真高。老人看起来身体不错啊,要知道现在全省几乎找不到几个身体康健还敢出门的老奶奶。
又看了眼老奶奶坐着的车,心想,怪不得,这户人家里条件肯定很好。“Z省?这么远?你们来的时候经过靠华南河那边的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