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一板一眼。
十分漠然。
没聂一鸣那么神经大条,贺寻第一次开口时,时晚就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话。然而到底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直到他第二次开口。
“对。。。。。。”
她绞紧手里的毛巾,“对不起。。。。。。”
不知所措,时晚一时间没弄清贺寻为什么态度如此冷淡。是因为烧得很难受,还是因为没能去参加期初考试?
依旧以为是中秋夜淋了雨的关系,她下意识道歉。
被角被捏得更紧。
额前碎发凌乱散着,挡住隐约浮现的青筋,贺寻垂眸,看着手背上青色血管:“出去。”
最后通牒只有两个字。
时晚不明白。
“对不起。”
不清楚少年的态度为什么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小心翼翼地再次道歉,“那天。。。。。。”
还没来得及说出下面的话,便被粗暴打断:“你烦死了。”
极其不耐烦的声音。
愣了一下,时晚不由看向贺寻。
他说什么?
惊疑不定地看过去,这一次,她终于在那双黑眸中看到了情绪。
是从来没见过的暴躁和不耐。
天色渐晚,浸了几分秋天的寒意,少年眼底甚至还有些微隐约的厌恶:“叫你出去你就出去,废什么话。”
不再是平静漠然的语气,这一句贺寻说的很凶。
果不其然,再抬头时,小姑娘眼角绯色瞬间漫开,红彤彤的一片。水光凝在眼尾,将坠未坠,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然而到底没有当即哭出来,死死咬着唇,时晚拼命忍住掉眼泪的冲动:“为。。。。。。为什么?”
委屈远远大于愤怒,她不明白贺寻为什么一下这么生气。
声音带着颤,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寻哥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贺寻还没开口,一旁,呆滞许久的聂一鸣终于找回自己的舌头,“凶人家小同学干嘛!”
先前为了小姑娘砸玻璃门打人抓蛇都不在话下,怎么一醒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试图挽回即将崩溃的局面,聂一鸣想把贺寻重新摁回病床上:“咱们还是先躺下,输完液完再说啊。。。。。。”
他想得很好,然而发着高烧的少年居然比他身手敏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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