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平日里看到骨灰盒,我倒没什么感觉,可谁让前不久我才刚刚感觉到了心悸?现在我基本已经确定,那种心悸的感觉并不是来自这位太婆,而是那骨灰盒!
为避免产生什么误会,我根本没敢多看骨灰盒几眼,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赵露露坐在我的对面,她现在是一脸好奇的样子看着我,询问:&1dquo;火哥,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是挺怕麻烦的,怎么今天反倒主动贴上去了?”
我苦笑了一声说:&1dquo;没办法,不劝架的话,有可能会出人命。”
&1dquo;嗯?”
&1dquo;怎么回事?”
张铁蛋和赵露露追问,就连段三狼都看向了我。
我看了看四周,火车上人实在太多,不适合说这些事情,所以才回答:&1dquo;等下了火车,我再慢慢跟你们说吧。”
他们也不傻,没有现在跟我较真,全部都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而我心里却平静不下来,因为身处探险圈,见惯了怪事,这一刻我的大脑也不由自主的想象了起来。那个骨灰盒里,莫不是装的太婆老伴儿的骨灰?
以这个猜想为前提,我脑补了一个画面,我在看向那个骨灰盒的时候,太婆老伴儿的鬼魂,是不是也在盯着我看?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幸好我躲得及时,万一被鬼魂给盯上了,那可就麻烦了。
快列车虽然带了一个&1dquo;快”字,但比起高铁来却慢了不止一星半点,而且中途还还有好些个大大小小的站点都会停下,等待游客上上下下。
几乎每一次到站的时候,那位大姐都会挖苦两句,话题无非就是太婆用骨灰盒占了个座位,絮叨得厉害。
这个过程中,我也有好几次感觉到了心悸,但我却没有再去多管了,我能做的已经做完了。
常言道,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这句话虽然狠了点,但的确不假。我虽然对太婆并不了解,但我相信我的敏感体质,如果这大姐真惹火了太婆,没人救得了她。
等待中,终于到了我们的乡镇,我们拿了东西,准备下车了。
不过,这时候太婆却突然跟我说了一句:&1dquo;年轻人,你很特殊,我们以后应该还会见面的。”
的确,体质原因让我有些与众不同,不过她的话我却没有太当真,只是回应了一句&1dquo;那就有缘再见了”之后,带着赵露露三人下了火车。
在火车站随便找了一辆出租车,回家的路上,赵露露总算又问起了火车上的事。
我这次没有再隐瞒,把我所感觉到的,乃至脑补出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张铁蛋有些惊讶,同时还有些恍然:&1dquo;这么说,那大婶儿有可能让鬼给盯上了?”
我点了点头说:&1dquo;所以我才去行劝,不过那大姐实在太絮叨,我也没办法了。”
&1dquo;咦。。。。。。”
这时候,司机好像是吓到了,车放缓,然后他从镜子中看着我说:&1dquo;你们没在开玩笑吧,这世界上还真有鬼啊?”
靠,刚下了火车,把司机给忽略了,万一再来一次老邢头干的那事,我们也太冤枉了。
赵露露终于听不下去了:&1dquo;师傅,开你的车吧,什么话你都信啊?火哥,你也真是的,想象力丰富我不管,怎么老往鬼上面扯?万一太婆是用骨灰盒装着刀或者手枪呢?危险的也不一定都是鬼吧!”
张铁蛋立刻反驳:&1dquo;可是,刀枪这些东西都过不了安检吧?”
&1dquo;切!”赵露露有些不屑:&1dquo;你看那安检员的懒散样吧,跟人聊着天,来个人拿检查器随便一晃就算检查过了,让人顺进了刀枪,很奇怪吗?”
&1dquo;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次,我认栽了。
谈话到这里,总算是勉强否定了列车上的鬼魂一说,司机似乎也松了口气,加快车,二十多分钟之后就到了我老家。
我的老院是一座古宅,样式虽然有些老,但里面的东西却十分现代化,电视空调电脑什么的一应俱全。
我跟我妈打过了招呼,把买回来的东西全部都放下,四处看了看才回来问了一声:&1dquo;妈,这都快到饭点了,我爸还没下班啊?”
我妈回答:&1dquo;你爸他出差了,要几天时间才能回来。”
&1dquo;好吧。。。。。。”
我爸的是在镇上一家公司里担任部门经理,平时经常出远门,很劳累,我不止一次劝他辞职,我来养他就行了,可是每次都会被他骂一顿,说我不务正业。
可是,什么才叫正业?
第十三章麻烦的聚会
这个问题,我想过很久。
拿着五险一金,在单位朝九晚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等待退休或者勾心斗角往上攀爬,这就叫正业了吗?
还是说,自己开个小店,卖个衣服或者食品、生活用品,就是正业了?
或许都是吧,但我的志向毕竟不在这里。
事实上,我在探险队的收入,常常一个月就能比得上我爸一年甚至几年的工资,但我爸根本不认头,只是说我不务正业。
还是当初赵露露说的一句话点对了地方:这不是正业不正业的事情,而是你们两代人之间已经有了代沟。
想到这里,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探险行业还得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