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
赵守正已经东一样、西一样吃了个半饱,自然不急。
这时,高铁匠父子过来,郑重向老爷行了礼。赵守正本就没什么架子,落难之后就更是一团和气,自然客气的拉起高铁匠,和他亲热的说起话来。
赵昊则跟高武,对付起那几条墨鱼来。他在地上搁了个碗,然后颇有先见之明的站在远处,让高武将墨鱼肚里的墨汁挤到碗里。
只见高武双手攥住个墨鱼,双手使劲一捏,噗嗤一声,乌黑的墨汁便喷了他一身。
“你且轻点,它就不会喷那么猛了。”
看着高武脸上身上都是墨汁,赵昊颇有些幸灾乐祸。
高武用袖子抹了把脸,然后依言控制好力度,这次果然没喷得到处都是。
几条墨鱼全都挤过一遍,也才只得到了大半碗黑乎乎的墨汁。
赵昊让高铁匠将没了墨的墨鱼收拾出来,给赵二爷用韭菜炒了下酒。
他则端起墨鱼汁,招呼赵守正进了东间。
堂屋东间是赵守正睡觉的地方,还支了张三条腿的破桌子,权且充作书桌。
赵昊将碗搁在桌上,又铺好了纸,然后拿出本今日随手买的医书,在那里现场翻找起来。
赵守正拿着,奇怪的看着赵昊,不知他又要搞什么名堂?
“嗯,这个看起来甜甜的,这个也像……”
没多会儿,赵昊便找了几个中意的方子,犹豫着该用哪个?寻思片刻,他便不负责任道:“那就大杂烩吧。”
说着,他让赵守正,蘸着碗里的墨鱼汁,将那几份药方上的药材,掐头去尾、打乱顺序,用小楷抄在一处。
赵守正一边抄,一边笑道:“想来宗师出题时,便是我儿这般作态。”
赵昊不禁莞尔,心说这个笑话倒是难得不无聊。
那些八股文的截搭题,可不就是把牛头马嘴缝在一起吗?
不一会儿,赵守正便按照赵昊的吩咐抄满了一张纸。
赵昊惊喜的现,父亲竟然写一手漂亮的馆体,看来这些年的功夫,倒也没白下。
赵守正也满意的端详着自己的手,忽然眼前一亮道:“这墨鱼汁居然比徽墨还要乌黑亮,感觉写出字来,比平时要清晰美观呢!”
说着他欣喜的看着赵昊道:“我儿又找到财的门路了?这种墨汁肯定可以卖个高价的!”
“那就等着吃官司吧。”
赵昊撇撇嘴,不顾赵守正惋惜的目光,将剩下的墨鱼汁全都泼到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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